再之后,七月要不就是跟一群小孩子在一起,要不就是在看守所、当着无数警察的面见他,他也忽略了七月跟小孩子在一起时的黑色外套、去警局时的黑色长裤,之前对黑色极度敏感的他好像选择性目盲,从来没觉得七月穿黑色不顺眼,甚至把他‘见黑色就不安、冲动想杀人’的毛病都治好了。
而他真正确定七月是那个组织的人,就是在几秒钟前,或者说,现在也是一样。
他逃窜时,见过很多被他吓到的人,那些人说他目光凶残可怕,还真是无知。
他见过更可怕的人,就像现在他眼前的七月一样,眼里森冷的杀意似乎可以凝为实质,在看到的一瞬间,就把人周围的空气冻结,让人手脚失去控制。
跟他不一样,七月也好,那些人也好,除了让人战栗的杀意之外,骨子里还带着内敛的倨傲,杀人也像是居高临下的宣告——生死早已被掌控,你只有接受。
所以在刚才七月变脸的一瞬间,他就可以确定,七月是那个组织的人,而且不是像他一样的弃子!
在沼渊己一郎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念头时,非赤把头搭在池非迟衣领上,蛇脸面无表情,让盯着沼渊己一郎的双眼显得冰冷凶残,不时悠闲吐一下蛇信子,仿佛看着一个已死的猎物。
实则……
非赤满脑子思绪乱飘。
虽然主人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它把头搭上去是不勒,但还是好不习惯,感觉没有低领毛衣和浴衣搭起来舒服,T恤都比这强。
要不缩回去、到袖子里睡觉算了?舍不得,它想看看接下来沼渊会怎么样。
话说回来,沼渊这脸色可真难看,还有点呆,不会被吓傻了吧?
主人居然还问人家‘组织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个都这种表情’这些问题,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组织为什么可怕?人家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还不是因为主人、琴酒、贝尔摩德这些人,一天天的,一言不合杀人放火、威胁恐吓、心理折磨,组织能不可怕吗?
这些人自己就很可怕,当然就不觉得可怕了,不过它也不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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