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乔斯琳。如果可以,请你原谅我。
杰尼尔’
在大家看信的时候,乔斯琳一直垂着头,好像是崩溃了。看完信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静静地等着,好不容易她才开口说话。
“现在你们都明白了。我的丈夫实际上是个同性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差不多让我发疯了。另一方面,我又本能地觉得要将这事掩饰起来。我尽力让自己镇静。
当我看到这封信时,我的心乱成一团麻。不停地思考该怎么办。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告诉别人说杰尼尔回美国看他的父母了。但是我觉得我的助理和司机都觉察了杰尼尔的事,他们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很气愤。
我该说的都说了。从那晚开始,到两小时前我看到你们的广告为止,我没有杰尼尔和吉恩的任何消息。但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一起的。”
乔斯琳简要而率直的讲述让人觉得她是如此真实的一个人。仿佛那层出身优越的面纱已被撕开,她像平常人一样也会受到打击,会被爱人背叛,反而让人更加感到同情。除此之外,华生心中还有对被丈夫欺骗的无助女人激发的愤愤不平的心情。
夏洛克在这时开口,礼数周全的说:“兰迪斯小姐,这么难过的事情让你重温一次,我们实在感到抱歉。当然,我们已经开始了搜捕行动。为了了解得更详尽一些,我们还想问你几个名字和时间。”
乔斯琳点了点头。
“非常谢谢你的合作。首先是你的住址。不过我们有了名片就够了。其次就是那天晚上晚宴开始的时间。”
“七点四十分。”
“公司打来电话的时间?”
“九点左右。”
“你到达公司的时间?”
“我想大概是九点三十分左右。当时我没看表。”
“你刚才说,可能要晚归,所以打电话给丈夫?”
“我是这么说的。但严格说起来,不是这样。我一到公司就立刻着手解决问题,因此费了一些时间。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应当是十点左右。”
“其实你在十一点左右,比你预期的要早,就离开了公司?”
“是的。”
“你跟朋友在酒吧见面是在十一点半左右?”
“我想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我想请你说一下你朋友的姓名及他工作的公司。”
“姓名我刚才说过,佟阵。他以前曾在FBI工作,现在我不清楚。”
“那么,他的住址呢?”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住址。他是我美国时的好友,但交情还没到亲密无间的程度。”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四年前。哦,三年前吧。我是最近的三年才开始着手父亲在欧洲的事务。在这之前我就是贪玩的富家小姐。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朋友。”
“你朋友之后去了哪里?”
“他说他早上要搭飞机去别的地方。我当时建议他可以在巴黎停留几天,但他说他要去中国的一个什么地方办事。抱歉我想不起那个地名。”乔斯琳绞尽脑汗的思索着。
“好了,这并不重要。”雷诺体贴地说。
夏洛克继续问道:“请告之你的助理以及保镖、司机等人的姓名和住址,另外我们希望能允许我们到府上调查。”
“这些都没问题。”乔斯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她的悲伤。
“非常感谢你说了这么多。”华生忍不住想要安慰一番,“你先不要这么悲伤……怎么说呢,尸体还没有进一步鉴定,还不能说就一定是你的丈夫。”
乔斯琳疑惑地看向华生。显然她觉得尸体的照片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华生也深感不妥,看来他的安慰话除了给这位女士凭添疑虑之外,没有起到更多的作用。
夏洛克这时开口:“其实华生说的没错。通过照片,你以为死者确定就是你丈夫。但在法律上,你需要亲自确认。能不能请你去伦敦一趟?”
乔斯琳不安起来。她明显的不高兴这一提议,她认真地打量了夏洛克一会儿后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不履行这项手续。要是非去不可,我也只好去了。”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这道手续是必须的。要确定身份,必须直系亲属本人辨认。顺便提醒你,方便的话,伦敦之行越早越好。”
乔斯琳看了看手上的婚戒:“非去不可的话,我想也是早点的好。”
雷诺再次体贴地说:“我会安排伦敦警察局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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