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气,可把九处的听得心生寒意了,要是杜立才猝然对余罪下手,要是在相处间发现问题,那后果岂不是无法收拾。
“真不愧神探之名呐。”李磊叹道,由衷地赞了句。
“更多的时候,神是一种象征,一个摆设,那就是我。真正探到的,不是我。”许平秋概然道,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看到窗外时,他舒展着双臂道着:“天大亮了。”
“对,天大亮了。”李磊附合了句。
“还有很多事要做。”许平秋看着李磊道。
“对呀,这不等着您下命令吗?”李磊道,一桌皆笑,善意的。
“那好,我开始发布命令。万代局长,召开禁毒人员全体大会,宣布本案结果,措辞你斟酌一下。”
“清淮,你组织禁毒局综合办、党办、后勤,筹备一下马鹏同志的追悼会。”
“肖梦琪,加紧后台支撑信息梳理,追捕人员已经分赴各地了,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对必须追捕的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线索。”
连续发布数条命令,众属下称是时,许平秋慢慢地起身,告辞走着道:“我也有件事要办,去接一下还被禁闭着的同志,去医院看看还有昏迷的,还用,再也醒不过来的。”
慢慢地踱步出去了,李磊从这位并不高大的老人身上似乎悟到了什么,或许他不是神,可他身上有一种精神,那种精神会让人折服,让人无条件的信任…
“说几件事,不许哭鼻子了啊。”
任红城站在总队的禁闭楼上,面前站着林宇婧和李方远。
“第一件事,即时解除审查,恢复李方远、林宇婧同志的正常工作。”任红城宣布。
“啊?是吗。”李方远一下子如释负重。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林宇婧〖兴〗奋了,她急切地问着:“余罪现在在那儿?他知道我没事了吗?”
咦?老任奇怪地道:“我以为你们会好奇内奸是谁?”
“对呀,内奸是谁?”李方远问。
“回头你们就知道了,有问题我不予回答,第二件事,请不要对组织有任何情绪。”任红城道。
好像这点不那么容易,李方远和林宇婧都是一副苦瓜脸,莫名挨了顿审查,总不能还得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吧,好在李方远还知趣,笑着摇头道:“没有,没有任何情绪,我们禁得起考验。”
呵呵,老任笑了,他识人不少,这种情况,他宁愿更相信还有点逆反情绪的林宇婧,他劝着道:“其实就有也没什么,警悳察这职业从来就是这样,你得防着同事坑你,得防着媒体黑你、得防着犯罪分子害你反正吧就一句话,没事就好,我于这行被组织审查了不下十回,没办法,性命攸关,马虎不得啊走吧。”
带着两人下楼,李方远显得情绪很好,林宇婧却是有点狐疑地问:“毒源找到了吗?”
“还真找到了,否则我也出不来啊,其实我和你们一起被审查的,刚刚解除。”任红城笑道。
找到了,这事可真让林宇婧两眼发亮了,她快步追着任红城问:“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我知道是余罪。”
“为什么呢?”任红城道。
“感觉,他总能从貌似无解的地方找到〖答〗案。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他一定能找到,上次来见我就告诉我,很快就有结果了。”林宇婧道,满脸洋溢着幸福的颜色。
“方远啊,你先下去,楼口有同志接你。”任红城停下来了,李方远应声下去了,回头时,林宇婧却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任任主任,余罪难道不会是”
“他的事很复杂,我尽量简要地和你说一遍。”任红城道,看着关了这么久的林宇婧,又想想还在昏迷中的余罪,他咬咬牙强调着:“我知道你们之间的那层关系,坦白地讲我不想当这个恶人,而且我也没有兴趣当月老,我负责告诉你真相,你自己评判。”
林宇婧愕然地点点头,然后任红城大致说了一遍,调试着手机,亮到了林宇婧的面前。
良久,瞠目结舌的林宇婧缓缓地问:“那这个也是真的吗?”
“真的,他无意的喝下了含毒的饮料,你知道那是什么结果他被人设计拉下水,最后又被人设计,用这事把他抹黑了,他的事情复杂就在这儿,恐怕考虑到舆论效应,那位领悳导也会很慎重地处理此事。”任红城道,看着林宇婧戚然的脸色,他拿回了手机道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余罪呢?”林宇婧有点生气了。
“是他让我告诉你的,他这个人啊,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无耻,他说呀,就即便不喝含〖兴〗奋剂的饮料,他估计也会那样做的。”任红城道。
一瞬间林宇婧的脸色煞白,抬步就走,走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对了,回头问着:“他为什么让你告诉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在哪儿?”
“在昨晚的扫毒行动中,他身中一枪,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们的战友,原特勤处归籍的特勤马鹏,殉职。”老任抚抚前额,伸指拭了拭眼角,生离死别对他已是常事,可每每还是忍不住心痛如绞。
林宇婧一刹那愣住了,紧张地、嘴唇翕动着问:“伤得很重吗?”
“腹部中弹,手术取出时麻烦了点,失血过多抢救了几个小时才脱离危险。他是在昨晚走的时候,托我告诉你的,他知道你出来后迟早会知道的,听得出他还是挺在乎你的。”任红城道。
那种愤怒的、那种担心的、那种恨不得掐死他,又担心他死的心境,是多么的纠结啊。
“在乎?呵因为在乎,所以选择告诉我?”林宇婧冷笑着,苦笑着。
“你应该了解他不是一个忠诚的人,对组织、对你,都不是。”任红城坦然道着,转身而走,头也不回地提醒着:“不过他像个男人,有胆色,有担当,够义气,也特么够无耻他在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七楼。”
淡淡提醒一句,出得门时,许平秋正抚着李方远的肩膀在说着什么,同来的几位同事估计都说了马鹏的事,李方远一脸戚色。
不一会儿,林宇婧出来了,边哭着,边抹着泪,招呼也没打,快步跑着往总队门外去了。
“怎么了这是去那儿?”许平秋问。
“不知道。”任红城摇摇头。
许平秋瞪了他一眼,差不多猜到了,摆着头:“不管去哪儿,你也送送去啊?”
“哦,对。”任红城省悟道,开了一辆车,追出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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