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公公头七之后,面见了东宫。
“令尊事,实在很遗憾。”夏之渊温言安慰道:“夫人请节哀,消渴之症无药可医,这是命里注定事,还是想开些好。”
低头道:“殿下有心了。这些日子妾身想了许多,殿下之前提议,妾身以为可行。”
“当真?”夏之渊目露欣喜,起身朝走来。“夫人答应了?”
抿了抿唇,皱眉道:“不错。西凉人害得们家破人亡,此仇不能不报。但娘家人与此事无关,不想让他们受到无辜牵连。”
“夫人大可放心。只要夫人愿意与本宫合作,本宫保证家人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殿下不会,那陛下呢?”冷笑道:“公公病危时,陛下甚至不肯让婆婆见他最后面,这究竟是何道理?”
夏之渊略迟疑,像是挺为难。
心中明了。看来婆婆确是被杞皇囚禁了起来,否则夏之渊也没必要迟疑,只需坦言婆婆并不在他们手中便可。
笑了笑,表示理解。“知道,殿下也没办法,毕竟如今大权在握是皇帝陛下。”
夏之渊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妾身心中忐忑。”哀叹道:“虽然殿下答应了保家人平安,但若哪天陛下要对付家人,依然是无可奈何。叫妾身如何放心得下?”
他皱着细长墨眉,眉峰微动。“本宫早晚也会即位称帝,夫人何须担忧?”
“若当真这样顺利,自然无妨。”盯着他眼。“只不过陛下身子骨尚且硬朗,等到殿下即位怕至少也有个十余载,这其中若有变故,谁能说得清最后得益会是谁?说是不是,东宫殿下?”
三皇子夏之淳和十六皇子夏之漓,是东宫心头块心病。虽然目前看来,夏之淳坠崖,夏之漓又尚在咿呀学语阶段,对他地位并不能造成影响。但杞皇今年不过四十来岁,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谁知道以后情况会如何?就算夏之淳真已死,夏之漓不会争位,难保杞皇妃子中不会生个十七十八皇子之类,给东宫帝王之路再添危机。
只要他天没有即位,这危机感始终伴随着他,无可避免。若东宫生性豁达也就罢了,偏偏他多疑善变,思虑过甚。若非如此,这些话又怎么进得了他心里?
夏之渊狐疑地朝望,言语中带了些探究:“夫人与平常很不相同。”
“当然不同。”不闪不避,坦然道:“公公过世,安锦也去了。得为自己和家人好生打算,决不能所托非人,再陷困境。”
夏之渊沉吟片刻。“那夫人要如何才能放心与本宫共谋大业?”
“首先,请殿下放家人出宫回家。”
夏之渊惊诧欲言,却被快语相阻:“爹娘年事已高,大嫂又怀着身孕,难不成还能就这么逃掉?如果还不放心,尽可以派人在暗中监视。爹娘他们实在住不惯这儿,夜夜难眠,长此以往,身子骨哪儿受得住?”
他略犹疑,点头道:“本宫会考虑。那么夫人是否也会按照约定做本宫侧妃?”
“当然。”微笑道:“虽然只是场合作,妾身也希望这场婚事能办得隆重热闹些,最好能令三皆知。这么来,将来妾身去了南瑞,有这么个身份在,也好不让人看低。”
“没问题。”他不假思索地答应。
心下微诧。原本以为安锦只是下落不明,如今夏之渊答应得这样爽快,似乎并无避忌,难道他就那么确定安锦已经被唐惟所杀?
“最后是那枚南瑞信物,凤凰乌金符。”勉强定了定神,继续往下说。“要去南瑞,必定要借助这枚信物。”
夏之渊面露难色。“那枚乌金符,应该在三皇弟手上。如今他已不存于世,这枚乌金符,怕是再难寻回。”
“殿下确定么?”笑了声,看见他眼中有丝惊讶。“三皇子他真已不在人世?莫非殿下也相信什么失足落崖传言?”
他皱眉道:“夫人难道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只听安锦说过,连陛下都怀疑三皇子死别有内情。”挑眉看他。“莫非陛下他没跟殿下提过这件事?”
夏之渊不语,脸色不太好看。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把又赌对了。
安锦曾跟说过,三皇子归时那回落崖十分可疑。根据秘部所查到信息,三皇子很可能是遭人暗算,跟东宫多半脱不了关系。
如今能左右全家命运人只有两个:杞皇和东宫。姜是老辣,杞皇显然难应付得多,只能在东宫身上下功夫。所谓山难容二虎,只要能让他跟杞皇陛下窝里斗,们便有机会从中得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