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陈嬷嬷滔滔不绝的教导柳微容,末了,见时候不早了,皇上估计差不多要过来了,才意犹未尽的停住了,瞅见柳微容的头越垂越低,脸红的差点没滴血,忍不住笑了:“主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是每个将要出阁的女子都要学习的吗?”
德主子都已经侍寝过一次了,却还这么害羞,要知道大乾朝的女子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会有嬷嬷教导房|事。
所以女子虽然会害羞,但也没见过像德主子这样害羞的,特别入宫的新人,哪个不是千娇百媚的?
柳微容干笑一声,总不能说当面教导细节太震撼了,让她差点承受不住,比起她在现代时候看的某些片子,实在是细致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勇气做,便有些不自在的回道:“我娘去世的早,很多东西都没人教!嫡母又将精力花在姐姐上,所以……”
原来是这样,对于这些内宅的阴私,陈嬷嬷自是明了,眼底闪过一丝怜惜,怪不得皇上派她来教导德贵人女红四艺和识字。
外头,慕容澈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扳指,德贵人说的事,他自是很清楚,包括选秀前的那次溺水,眼底划过一丝沉凝。
“好了,主子,时候不早了,估计皇上也快过来了,奴才也该离开了,您还是快点准备一下,记住奴才刚刚教您的东西。”
陈嬷嬷最后不忘叮嘱一遍。
柳微容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将陈嬷嬷说的都抛却,这些都是高难度的挑战啊。
所以她决定当做没听到,反正又没人知道。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道。
殊不知早已被外头的慕容澈听了遍,脸早就丢到外太空去了,想当做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
见她点头,陈嬷嬷满意的离开,哪知在打开房门,看到外头站着的明黄挺拔身影时,吓了一跳,忙恭敬的行礼:“奴才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下去吧!”慕容澈淡淡道,顿了顿,薄唇轻启,又说了一句:“朕很满意!”
陈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皇上已经在门外听了不少,希望德主子,咳咳……能学以致用,连称不敢后恭敬的离开。
里头的柳微容听到陈嬷嬷的声音一惊,皇上过来了?怎么没人通传一声?
还未等她出门恭迎,一身明黄常服的慕容澈已经进来了,后头跟着差点没脸见人的白莲,小李子公公和敬事房公公则守在门口。
顾不得脸上还未退去的红霞,柳微容忙不迭的恭迎慕容澈。
“婢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声音微微有些局促和窘迫,还有些忐忑和不自在,皇上到底来多久了?暗暗祈祷他才刚到,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不必多礼!”慕容澈瞥了她一眼,双眸闪过一簇异光,径直走到卧榻旁坐下,白莲很有眼色的端来一壶三清茶,柳微容扬着笑容接过,细心的给慕容澈斟上一盏。
由于靠得极近,一股清浅的龙涎香味窜入她的鼻间。
柳微容心神一晃,蓦地想起陈嬷嬷的话,拿着茶壶的手一抖,脸颊升起一股热气。
“皇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偷瞄了一眼慕容澈的俊颜,平缓了下心跳,咬唇颤声试探的问了一句。
慕容澈长眉一挑,抿了口茶,放下瓷杯,慵懒的舒展腰骨,然后斜倚着靠枕,唇角微翘,有些坏心的开口:“在你说想做宠妃,又没经验的时候!”
“轰!”
柳微容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脸颊像火烧一般,热浪上涌,耳朵脖子都红了,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慕容澈的话……
全听到了,他竟然全听到了……
天哪,让她死了吧?
无地自容的柳微容鸵鸟似的开始龟缩着身子,想借此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白莲悄悄的退了出去,可怜的主子!
“嗯,害羞了?”皇帝似是欣赏够了她的窘态,轻笑出声,突然间觉得逗逗她也不错。
柳微容头垂得更低了,忙摇头转移话题:“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德贵人为何不看着朕回话?朕有如此面目可憎吗?”皇帝似乎逗她上了瘾,瞅着她颈项下淡淡的粉色肌肤,语含戏谑。
“不……不是!”柳微容只好抬起头,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张不施粉黛的容颜艳若朝霞,双眸盈盈如秋水,羞涩中不自觉染上了一层妩媚。
人美而含羞,两相映照,更增添了一抹迷离朦胧。
慕容澈只觉腹部一紧,他是个很自制的男人,没想到德贵人竟然如此容易就挑起了他的欲望。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大拇指轻轻抚摸她红润微颤的双唇,眼神渐渐的染上了一丝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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