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深事件终于平息,校长出面和梁同学促膝长谈了很久,最后梁同学“改过自新”决定“重新做人”,“保证”不再惹是生非。所以,一个礼拜之后,一楼布告栏里贴出了一则处分通知,梁浅深又再次回到班里上课。
当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各路人马好像全都是X光扫描仪对着她一通狂扫,头发染回来了,虽然还是很嚣张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好歹校服罩在了外面。她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笔盒和课本——有人占了她的座。
梁浅深真想对天长笑,几天没来难不成还当她真退学了。
“谁?”浅深抬了抬下巴问莫天。
莫天无辜地把脸从英语课本上转移到她身上:“那个……昨天刚转来的一个新同学。”
“哦?”浅深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新同学。”末了还阴阳怪气地拐了个音。
一摆手,课本笔盒刷地散落到地上,她有恃无恐地坐下,众目睽睽之下悠然地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盒。莫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位同学。”有声音在浅深后面响起,“这是你弄的吗?”
浅深不耐烦地一回头,忽地挑起眉别有意思地打量那个男生:“是我,有意见?”
新同学指了指地上的书和笔,本来也想发作,可一见到转过头来的浅深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我是说,你怎么能随便把别人的东西乱丢呢。”
浅深一手托着脑袋,颇有趣地看着新同学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取笑道:“这是我的位子,你占了我的位子还是你有理了不成?”
“你的位子?”新同学很茫然。
“莫天,你是哑巴吗,告诉他这个位子是谁的。”
战火转到莫天这里,莫天尴尬地左看看,右看看,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打铃了,快坐下。”老班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
“李老师,这位同学说这个位子是她的。”
梁浅深懒得抬眼皮看那个老妖怪。
“哦,梁浅深,你回来了。”状似惊讶一下,然后说,“你让一下吧,嗯……做到晓杰后面。”
“凭什么?”浅深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望着老班,“这个位子是我的。”她死死咬住“我的”两个字不放。
老班跟浅深这么多次“血海深仇”,梁子早结大了,在全班面前梁浅深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更加窝火,正要发作,不料新同学先开口道:“算了,我坐那去吧。”
一句话,庄清许同学在众人眼中的形象立刻高大闪耀起来。
梁浅深怡然自得的继续坐在位子上不理会四处扫射来的媲美机关枪的目光。
过了两节课,浅深才问:“那个家伙是谁?蛮帅的。”
莫天正在喝牛奶,差点喷出来,他斜过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干嘛,你恶不恶心。”浅深嫌恶地躲到一旁看着嘴角还滴着牛奶的莫天。
莫天拿纸巾擦了擦,重新问道:“你是说庄清许?”
浅深继续翻看杂志,一边随口问道:“嗯,就是那小子,怎么学期末才转过来?”
“听说是刚搬家到这边。”撇了撇嘴,莫天问,“你觉得他很帅?”
浅深侧过脸看他,一脸高深莫测,最后来了句:“比你帅。”
话说,庄同学转来不到一个礼拜,立马上任学校的风云人物,和高他们一届的两位学长并列三大校草。浅深和其中一个学长有过一段暧昧,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浅深忽然跟他翻脸,从此往后见面形同路人。
小庄实乃一个健康向上,生机勃勃,积极进取,英俊阳光的好少年,性格非常外向,口才滔滔不绝,成绩算不上最好却也是优秀,跟班上男生很快打成一片,这个人不仅讨老师们欢心,更讨女孩子的欢心,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一枚。
到了高二开学,文理分班。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大家已经把志愿填报了上去,浅深没多想就报了个理科,然后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发现班里有很多老面孔,莫天正冲她招手,辛梓低着头在看书,邵芝芝和宣玫在聊天,庄清许靠在桌上在睡觉。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浅深异常想哀嚎,为什么又和他们碰到一起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老班在几分钟之后出现了。新班级,座位重新排了一遍,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莫天又跟浅深凑到了一起,不过辛梓坐到了浅深的斜后方,庄清许和搬到浅深后面。一切尘埃落定。
开学后,原来班上的同学基本上把梁浅深和庄清许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交火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私下里小庄同学也是做过努力的,他亲自找浅深化解了误会,两个人也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梁浅深这个人有一点非常要不得,那就是记仇。谁对她好,她不一定记得住,但谁亏待过她,那她真是连对方长了几根眉毛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在小庄同学聪明,化干戈为玉帛,浅深也就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一来二去的,白马王子逗笑功力一等一,黑公主也时常会为之一笑,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起来,在外人看来颇有“暧昧”的感觉。不过,黑公主那时候时刻被老班盯着,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叫进办公室连连拷问,被烦得不行的浅深怎么还有精力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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