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晚上陪着东东在客厅看电视,秦坚在书房里叫:“杨真!进来!”
杨真没穿拖鞋,光着脚跑进去,被秦坚一把抱起来说:“下次不能光脚,关节疼知道么?”
“我疼我的,关您什么事啊。”
秦坚抱着他站起身,一脚踢关上了书房的门,把人压倒在书橱前躺椅上,语调危险低沉:“欠修理了?”
杨真扭动身体想挣脱,被秦坚宽厚的肩膀压制住,一手按着他一手去挠脖颈,挠得杨真笑得喘不过气来,连连讨饶:“哎哟我错了,我错了……”
他薄薄一件T-恤挣脱得七零八落,一截锁骨露出大半,下摆掀起老高,秦坚一只手就按在他后腰皮肤上,触手细腻诱人。秦坚看着看着那点火气就烧上来了,心说我的天,这孩子要了人命了。
他一低头狠狠吻着杨真,一只手轻车熟路的从杨真衣服下摆伸进去,重重的抚摩他的背。杨真喉咙里j□j了一声,有点抗拒,但是没有真的抗拒成功。秦坚抓着他的手按在耳边,同时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当作惩罚。
杨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喘息着说:“您别手这么重……”秦坚床上手重,投入起来不大顾忌,但是杨真受不了。他皮薄肉嫩,留下了什么痕迹,白天会哎哟叫疼。
秦跃东小同学和他父亲天生犯冲,在外面拼命挠门:“杨真——!杨真——!迪迦奥特曼出场了——!你快出来看——!”
秦坚转头怒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杨真趁机冲出去几步,被秦坚一把拦腰搂回来,在耳边低低的笑着说:“你现在出去,晚上有你好受的。”
杨真立刻窝着不敢动了,默默的在心里腹诽:就算现在不出去晚上也未必有好受的啊。
然后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回娘家——博士宿舍楼——的决心。
秦坚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捏他说:“你乖一点,老是半夜跑出去,连累为师半夜三更跟着你翻学校那围墙。当年为师念书的时候都没干过这么没面子的事,到这么大岁数了反而要玩那一套偷鸡摸狗的行当,杨真你真不孝顺。”
杨真斜着眼看他:“您老很大岁数了么?我没看出来。”
秦坚哈哈大笑,起身说:“过来说正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支票交给杨真,说:“这东西你交给吉野,别给李唯知道。那孩子最近恐怕是钱紧张,抹不下来这个面子。”
杨真看了一眼数字,弱弱的抗议:“上次东东说要赛车您都没答应……”
秦坚说:“这不仅仅是我的啊,主要是吉野他家老头子的意思。年轻人都满怀信心以为自己可以打遍天下,其实就那点水平,没有大人护着还是不成事。你看他第一笔生意做的,那叫一个失败啊……真是不懂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学习前辈的经验教训。”
他批评了一顿,又加上结论:“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啊。”
——这话说的对吉野不公平,他其实是有点偏袒李唯。
杨真很乖的垂下耳朵不去听这些奇谈怪论,末了出门去,又转回来,弱弱的对手指说:“教授……”
秦坚说:“啊?”
“其实那个电动赛车,”杨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我也很想要……”
秦坚一把捞起桌上的笔扔过去:“杨真我警告你你别跟秦跃东混在一起心智越来越像他靠拢了博士你还念不念了嗯?”
杨真砰的一声关上门逃之夭夭,跑到客厅里对秦跃东小同学咬牙切齿:“没有用!你爸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我们在客厅里架电动赛车的车道!”
秦教授在书房里转了两圈,突然又想起杨真说我怎么没看出来您老很大岁数了。他含笑回味了一会儿,得意的自语:“……这难道是夸奖么……”
秦教授嘿嘿的笑,中年男人猥琐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无遗。
杨真把支票送到吉野那里,眼前就是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几台电脑,五六个员工在那里埋头工作。桌上摊着钥匙、书、吃了一半的方便面碗,地上起码一周没有打扫。天气已经开始冷下来了,这里还没有空调,冷得让人受不了。
杨真冻得鼻头通红,把支票拿给吉野,说:“快快拿着装个空调,不然等不到发家的那一天你就冻僵在这里了。”
吉野忙完一段,毫不顾忌的拿起早就冷透了的方便面吃,问:“这钱是谁的?”
杨真说:“我的。”
吉野立刻用看外星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杨真说:“你看什么呀,秦教授说了,这是他下的投资,赌你以后能不能骗走我们家大少。你要是骗不走,这钱还得收回来,骗的走,就当是嫁妆了。”
吉野这才乐了,把支票交给会计——就是那天迪厅里被李唯首先杀了祭旗的猥琐男——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哎哟我的妈呀,老头子当年是怎么创业的?真他妈太苦了,老子都一星期没洗澡了。”
杨真一边找笤帚扫地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那是你懒!”
吉野嗷的一声凑过去问:“说正经的,李唯这两天怎么样了?”
杨真猛地抬手给了他一肘子。
吉野半天没有回过神,这年头,世道变了,杨真都能打人了,兔子都能吃肉了,接下来就是老母猪上树了。他一叠声的跟在杨真身后问:“怎么样?是不是不好?李唯他是不是很生气?”
杨真冷笑:“他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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