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郁言进包厢,豪华大包,里面只摆了四桌,客人还基本都没有到。
苏北在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没有跟郁言一桌,对于此人,苏北还是觉得尽量少接触为妙。
乘这会儿人少,挺安静的,她干脆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写,反正也没多少。郁言在另一桌,低着头一直玩GB,游戏机里不时发出的声音让苏北微微皱眉,不过还是静了静心,将最后一道数学题写完。
到了快开席的时候苏北妈妈才赶到,风尘仆仆的样子。
包厢内还有个小舞台,供客人唱歌娱乐用。快到点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子上了台,拿着话筒致辞并宣布宴席开始。
苏北只觉这人面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郁言的爸爸,因为他下了台便坐在了郁言妈妈和郁洁中间。大概是他和郁洁长得还有有点兄妹相,所以才觉得眼熟吧,苏北也没太在意。
思云同志很善于交际,明明这桌没几个认识的,一会儿功夫都能说上话了,笑着脸跟周围的人拉家常,谈工作。
直到郁洁和郁言一家来敬酒的时候,苏北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郁言的爸爸。这面孔可不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郁志强省长,J省最年轻的省长。
郁洁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走过来,挽着苏北妈妈的胳膊,“哥,嫂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杨思云,旁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她女儿北北,也是我的学生。思云,这是我哥和嫂子。”
郁志强笑着握了握思云同志的手,“思云好久不见啊,想不到你们家姑娘都长得这么大,越来越亭亭玉立了。首长最近身体怎么样?好久没去探望他老人家了。”
旁边的郁洁很是惊讶,敢情她刚刚都白介绍了,人家压根就是认识的。杨思云笑着说,“首长身体很好,多谢郁省长关心,一定转告。这是我女儿,北北,快叫叔叔阿姨。”
苏北乖乖地服从指示,笑着叫了声叔叔阿姨好。郁言的妈妈笑着点点头,“还是女儿好,贴心小棉袄,哪像我们家郁言,越大越难管。”
被点到名的郁言下意识皱了下眉,很快又恢复面瘫。不过这么小的一个表情变化还是被苏北抓到了,她想他肯定又不耐烦了,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也许是感应到了苏北的目光,郁言忽的抬起头,居高临下般睨了她一眼。苏北莫名,她又哪儿惹到这位大少爷了,招他如此讨厌?
郁洁和省长夫妻又跟桌上其他人互相问候了几句便转到下一桌去了。坐下来后思云同志不住地夸奖,“想不到郁家这孩子长得这么俊,个头串得比他爸都高了。”
苏北低着头吃菜,不发表任何评论。那人就是个披着华丽外表的骗子,其实性格极其恶劣的。女孩子称之为耍酷,男孩子称之为装逼。跟他一比,苏北觉得还是谭磊可爱多了。
散席后,苏北把自行车塞到后备箱,然后坐思云同志的车回家。一路上苏北从妈妈的嘴里知道,原来郁省长是部队出身,很早以前是季司令手下的一名警卫员兼司机,后来转业回到地方便从小的科员干起。
当然不能否定他的努力,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他娶了郁言的妈妈后仕途可谓是平步青云,一路升了上来。现在更是如日中天,前几年还是省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然后就是副省长,省长。
很多人都在猜测下一任省委书记会不会就是他接棒,又或许会直接调去中央。这也很正常,J省省委书记这个位置向来就是一块跳板,在板上晃个两三年,直接奔大本营。
市高中篮球联赛开幕,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这本来和还是个初中生的季苏北没什么关系,她也没什么兴趣,周围的小女生一到下课时间就开始叽叽喳喳讨论,两眼直冒红心。
但当谭磊穿着一身湖人队的篮球服在校门口等苏北的时候,这比赛还就跟她千丝万缕的扯上了那么点关系。
“北北,明天下午我们学校跟南外比赛,你们南外主场,到时一定要来看,听到没?”谭磊刚练完球,逃了最后一节课,便从附中赶了过来。
苏北心里直翻白眼,这白眼狼,亏得南外好生养活了他三年,这转眼就成你们南外了,叛徒!“不去,我有课呢。”
“不去也得去,不就政治课嘛,逃就是了。”
皱着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明天下午是政治课?”
谭磊一手转着篮球,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你同桌把你们课表都抄给我了。”
又是一个叛徒!“不行,谁说政治课就能逃课了?再说你们水平那么臭,有什么好看的?”
一把勒住苏北的脖子,佯装恶狠狠的样子,“好啊,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说你老公水平臭,这下我还非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手,明天下午三点半南外体育馆,你最好老实点给我自觉去报到,不然我到你们班上去叫你也行。”
拉掉他的手,苏北退后一步,嫌恶地看着他,“在校门口不要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什么老公啊,你别胡说八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谭磊也不跟她废话,把篮球装到网袋里挂在车龙头上,跨上车座,“明天下午在体育馆见不到你人的话我就去班上逮人了,相信我,说到做到。行了,我送你回家。”
第二天下午,没有出现谭磊到班上逮人的一幕,因为苏北三点不到就自动出现在体育馆内,学校组织的。这次主场比赛,南外除了高三的学生没来,其他年级的基本都到场了。老师怎么说来着,一开始气势就要压倒人,打击敌方的士气。
阿娇硬拉着苏北在前排找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听说你家男人今天也来哦,嘿嘿,兴奋么?”
苏北看了眼阿娇,兴奋的明明是她好吗?对于阿娇经常在她耳边称谭磊为她家男人,她家老公,她的耳朵已经能自动屏蔽了,因为反驳无效。
三点二十的时候双方队员进场,场上的拉拉队跳得更欢了,场下也是欢呼声四起,震耳欲聋,“南外必胜!”“非比寻常,南外最强!”……
旁边几个高年级的女生跟疯了似的,这比赛还没开始,嗓子就喊哑了,至于这么拼命么?阿娇拽着苏北的衣服,“快快快,看你男人,在那!看见没,9号球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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