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苑儿,佩儿……”
正在此时,只见一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来人正是李行。
“爹!”
梁苑和梁佩一见到李行到来,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梁婉一同迎向他。
“爹,你可算来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抓住那传播流言蜚语之人,还夫君一个清白!”
梁苑心急如焚地说道,她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满是焦虑与担忧之色。
李行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三个儿媳妇,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
“婉儿、苑儿、佩儿,有一件事情,爹觉得不能再瞒着你们了。”
听到父亲如此严肃的语气,三姐妹都不禁心头一紧,彼此对视一眼后,齐声问道:“爹,到底是什么事儿?”
李行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其事地说道:
“其实,那个四处传播流言的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宛如一道惊雷在三姐妹耳边炸响,令她们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梁婉、梁苑、梁佩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梁婉的眼眶泛红,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爹,你为何要这样做?李家世代忠良,夫君更是为国尽忠,你怎可……怎可亲手将他推入这万丈深渊?”
她期待着李行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需要她付出极大的勇气去接受。李行的面容隐藏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重,他张了张嘴,却似乎有千斤重石压在心头,难以言喻。
“这是李正八百里加急回来给我的密函,你们看一下”
李行把密函递给她们三人
梁婉颤抖着手接过密函,烛光映照下,密函的封口蜡印显得格外刺眼。梁佩和梁苑紧挨着梁婉,三人围成一圈,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泛黄的纸页上。梁佩轻轻念出声,随着字句的推进,三人的脸色愈发凝重。密函中字字如针,刺入心扉,梁婉只觉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原来,这个流言的起因,就是李正!所有流言,全都是李正安排的!
“夫君他为何要这样做....”
梁婉捂着胸口,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好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因痛苦而微微颤抖。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梁佩和梁苑见状,连忙一左一右扶住她,梁婉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两个妹妹瘦弱的肩上。
“因为李正的身份特殊,他不得不这么做。”
李行的声音在阴暗的天牢中回荡,带着一丝苦涩与决绝。
“李正身为驸马,竟然迎娶了三位公主,这已然开创了咱们大景前所未有的先例。然而,近些时日以来,他更是功绩累累、声名远扬。于朝堂之上,他屡次解开谜题,击败北原敌军;制盐之法也是由他所创;还有那以工代赈之计,更是造福无数百姓。不仅如此,他近日又被加封为刑部尚书,堂堂二品大员,如今,他不仅平定叛乱,还妥善治理了令人闻之色变的天花疫情。单就这两项大功而言,即便册封其为王侯,恐怕都不为过,可是诸位有所不知,在咱们大景王朝,驸马向来是不得担任官职的!”
说到此处,李行微微叹息一声,继续道:
“李正现今不但功勋赫赫,而且在民间的威望与日俱增。正因如此,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忧害怕。一来,只怕是引起了当今圣上的猜忌和忌惮;二来,圣上或许也会忧心他权势过大,从而对皇权构成威胁。所以,李正才特地嘱咐我,着手散布一些流言蜚语,以此来保全自身。毕竟,在咱们大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像他这般权倾朝野的驸马爷”
李行拉着三个女子的手说道
“婉儿、苑儿,佩儿,你们要知道,你们的父皇可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君主,以他的聪慧和洞察力,想必早已洞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唉……李正之前就不停地劝说我,让我务必规劝你们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莽撞冲动,可你们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性子呀。
此刻,李行不禁再次深深地叹息一声。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陛下其实压根儿就不想将你们打入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啊,然而,面对这诸多确凿无疑的证据摆在眼前,再加上你们这般冲动行事,陛下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说,你们三个切切不可埋怨陛下,他老人家心中同样有着难言的苦衷。”
李行一挥手臂,桃红与翠绿两位侍女便步入阴暗潮湿的天牢。她们手中捧着热腾腾的皮制热水袋跟棉被,翠绿轻手轻脚地将棉被展开,覆盖在梁婉三人肩头上,桃红则细心地将热水袋塞进梁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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