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军家的笑道:“我也这么劝过你大哥,他只是舍不得呢。”
赵天军气道:“咱们辛辛苦苦做活,一个月才赚那几个辛苦钱,容易么,自家还等着吃饱饭么,且还要送给那些二层主子。可怜栓儿是个家生子,不然就凭着他的能干做派,还怕街面上找不了一个好活计做么。”
赵天成说道:“可是偏偏栓儿是个家生子,大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栓儿在家里只是白吃饭,况且早些进府对他也好,万一能奔个前程呢。我家的栋儿和喜儿只是年纪小,不成材,主家不要的呢,若不然,有这个路子我就是当了裤子也要去买通的。”
赵天军听了,低头沉思着,就听赵天成继续笑着说道:“若是栓儿就和入画的哥哥一样有幸伺候了珍大爷,稍微漏下些,就够你们一家子吃的了,到时候只怕你还要酬谢赖管家哩。”
一听这话,赵天军顿时觉得不入耳起来,恨恨地说道:“不过是个娈童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说着,四下里看看,见屋里无人听见,遂附了赵天成的耳朵旁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赵天成越听眼睛睁的越大,见赵天军郑重的向他点点头,遂结结巴巴的说道:“这如何使得,珍大爷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怎么我也没有听过。”
赵天军见了弟弟这样,顿时气笑了,用手点着他的头说道:“这宁荣二府谁人不知,就连街上的人只怕也知道了,满宁国府看过去,只怕只有门外的那对石狮子还算干净些,不单是珍大爷呢,蓉哥儿也与珍大爷一般的做派,要不就说是父子俩呢,肚肠子都是一副的,你还当奇事听呢。”
赵天成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道:“即便如此,怎么那爷俩还好男风么,我只听说他们喜欢寻花问柳,还只当是女子哩。”
赵天军笑着摇摇头说道:“自从敬老爷上山问了道,如今东府越发不像个样子,表面上珍大爷吆吆喝喝,看着精明能干,似的人一样,其实谁人不知他在背地里的勾当,就是底下的人也跟着不学好,只是一味地奉承拍马,见珍大爷喜欢什么只管去做,就是那等损德败兴的也敢上手,为着爷们喜欢,也是为着自己得些丧德的银子,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我是看不上这种行径的,也是咱们没生了一个好皮相,不得爷们的喜欢。”
说着,赵天成便笑道:“自己家事儿还理不完呢,咱们又何必想了旁人。”
说着,便主动和大哥大嫂说道:“柱儿哥好容易回来,他母亲也看着病好了些,不如大哥就带了家人来我这里吃一顿便饭,倒是要劳烦大嫂做些饭菜。”
赵天军两口子看见弟妹在那里病的愁眉苦脸的在那里躺着,屋里的孩子也都是不能理事的,哪里好意思留下吃饭呢,况且还要带了家里人过来吃,就更加没有道理了,遂忙推辞道:“这还使得,柱哥儿好容易回来,弟妹又病着,天色又早,并不到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回去吃了自便,待弟妹身体好些再来吧。”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