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想到了镇国公府李老夫人,贾环特特替兰夫人送过去了年礼,以全了兰夫人的孝顺之情,其中就有那悦来酒楼制出来的五色饺子,李老夫人看了甚觉得喜爱,拉住贾环说了半日的话。
宁少卿家自然也不得忘记,连着赵父赵母也跟着一起送了,各府也均有所馈赠,都知道如今天寒地冻,路上冰滑,兰夫人身子重,实在出不得门了。
镇国公夫人还特特的自己带着年礼过来贾府串门,贾母甚是惊喜,亲自在大厅接待,后见镇国公夫人似是有话想和兰夫人说,独留了兰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在沁芳斋说话。
遣出众人,镇国公夫人四下里看看,方和兰夫人说起:“之前妹子托我的事儿,倒也有些个影儿了,也不知府里怎么想的。”
兰夫人眉眼一舒,托镇国公府的还有哪件事呢,还不是大姑娘的事,果然镇国公府交际广泛,竟也找到了。
遂赶紧问道:“可是哪个人家,人才如何?”
镇国公夫人笑道:“其实这个男子是军中的,也不是世家,不过略有资产。家里么,只有一个老娘,他爹爹年前一发子突然没了,也是独子,并无兄弟姐妹,人口简单。照镇国公的说法,为人最是孝顺高义的,如今连着老娘一起住在京中。年纪轻轻,不过二十余岁,已然做了卫千总了,是个从六品的官职。照着国公爷的说法,只怕将来还要升,宫里有意提他去做御前侍卫呢。”
兰夫人听了,迟疑道:“既是这么好,理当早有人家询问才是,怎的至今反倒未娶上合意的媳妇?”
镇国公夫人笑着解释道:“这里原有个缘故,这位千总的母亲,病了许久,一直缠卧在床上,之前是他爹爹亲自照顾着,结果年前突的没了。家中先前也无甚银钱,也就现下攒了些银子,买了个婆子服侍着他母亲。京中也有适龄的女子,可是打听了他家的情况,有那高门的不愿意嫁进去吃苦,本就没甚根基,做什么不选别的,有那低门小户的想着他母亲的病势也就退却了,恐谋了嫁妆去。其实就人品而言,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只不过是家里的母亲扯了后腿。”
停了一些时,镇国公夫人说道:“不过之前他母亲未病时也曾来过镇国公府上,见面时看起来,是一个讲理的妇人,又能干,若不是后面得了重病,缠在床上,他家里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兰夫人听了,迟疑的说道:“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总要和老太太、二太太说说方能告知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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