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李老夫人召了儿子问话,镇国公也是个怕老娘的,想着之前李老夫人也是知道大皇子被劫的事情的,所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老娘。
李老夫人笑了半天,指着镇国公说道:“原来如此,难为你们君臣竟想出这种促狭的点子,这是欺负你父亲和那薛老姨娘埋在土里跳不出来和你算账么,罢罢罢,真是有点能为,我是敬佩的不得了。”
镇国公红着脸低头听话,停了一些时笑道:“不知母亲以为如何?”
李老夫人笑道:“我还能如何,再不愿你还能翻过去么,不过想那薛老姨娘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竟自去了,连个儿女也未曾留下,委实可怜的很,有个香火给她续续,也是咱们的一片心。只是和那贾环他们可是要说好,虽是冒认,平时三节五节的也是要供奉的,好歹给些纸钱烧烧,也算是不负了前人,迷了后人的眼睛。”
镇国公忙忙的点头答应着。
又听那李老夫人道:“那薛副尉一家已经尽了忠,全家可有遗存?”
镇国公拧了眉说道:“之前遍访过,说是薛老姨娘和薛副尉有一个庶兄的,酒糟透了,因着家产不匀,一气之下径直去了南边了,再也难寻,薛副尉家里尚有儿媳蒋氏和一个几岁的孩儿在那里相互扶持着,因着不善产业,家里倒是艰难些,那蒋氏倒是志气,宁可自家吃不饱也不求人,自己在家纺线刺绣度日,我前段时间派人过去送了些东西,见家里虽简陋,却很整洁干净,那孩子在家里拿棍子在沙地里学字呢,说是纸张贵些,且写完了再利用不了了,不如用沙地写字来的实惠。”
李老夫人听了感慨了半日,对镇国公说道:“虽是个姨娘的家人,毕竟也是你父亲麾下的部将遗属,就是不看活的,也看那死了的罢,你派人多加留心些,倘或有需要帮着些罢,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赚钱的门路,譬如咱们出些银钱帮补些,待那孩童有出息了也算不负那薛副尉报效国家的心血。”
镇国公忙忙的点头应是,李老夫人接着说道:“既是薛老姨娘径直去了,那环哥儿实在让我感激,不如这样,就此将那兰夫人记在我的名下,充作嫡女,写入族谱如何?”
镇国公却是笑道:“母亲有些个不妥了,这事本就是陛下临时起意,想着皇子被劫传出去不好听,另也不欲人知道远哥儿曾经的往事,只盼着世人只知道大皇子现在的聪明伶俐,所以拿咱们做筏子,以此做赏赐,好遮遮世人的眼。其实咱们与那兰夫人并无半点瓜葛,又何必硬将她塞进族谱里,就是九泉之下的祖先也是不情愿的。可是庶女又不同了,左不过现在认下,族谱里半分痕迹也无,只当咱们认下个义女罢了。”
李老夫人点点头,笑道:“其实譬如由我出面认个义女倒也妥当,为何偏要假充庶女?”
镇国公笑道:“母亲说的何尝不是呢,只不过陛下有个执念,觉得那兰夫人即使认作义女,今后未免也被人诟病是奴才出身,故此逼着儿子认下这个庶妹,倒叫儿子也无奈的很。终归是陛下,总不能不听他的诏令罢。”
镇国公一行说,母子两人一行笑着,一时之间商议妥当何时与那兰夫人认亲,备下什么礼品,屋子里倒也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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