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销凝久,十年光景匆匆。念云轩一梦,回首春空。彩凤远,玉箫寒,夜悄悄,恨无穷。叹黄尘久埋玉,断肠挥泪东风……
这首《醉思仙》是宋代才女孙道绚,在丈夫去世十年后写的悼亡词。
看得出来,时湘云是在以弹琴怀念亡夫。
一曲奏罢,余音绕梁。
冬冬发自肺腑地说:“时教授,弹得太好了!简直是天籁之音。”
时湘云的眼眶红红的。
李恨水心里很感慨,世上真的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时湘云和万教授,是一对不被外界看好的老夫少妻组合,有多少人知道,他俩有着很深的感情?
李恨水对冬冬说:“冬冬,时教授和晓雅都说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时教授辅导你音乐课,晓雅是你的好姐妹。”
冬冬点点头:“谢谢李县长,谢谢时教授和晓雅姐。”
几个人聊了一会,李恨水说:“晚上,我要去一位老领导家。”
李恨水倒是没有撒谎,文江英的确是他的老领导。
万晓雅失望地说:“恨水,晚上还过来吗?”
李恨水说:“如果晚了,就不过来了。明天有空陪你们出去玩。”
万晓雅恋恋不舍地看着李恨水走了。
文江英已经等候多时。
李恨水来了,文江英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喃喃道:“恨水,我真的要回家乡了,自从我离婚后,就一直想回家乡,可真的要走了,心里又割舍不下。这边有很多朋友、熟人,特别是你。”
“那今晚要好好爱你!”
李恨水抱起文江英,向床上走去。
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行动比语言更有力。
云雨之后,李恨水一边为文江英做推拿,一边聊天。
“文姐,什么时候走呢?”
“大约是在下周吧。”
“以后还会回江州吗?”
“当然会呀,因为有你这个小坏蛋啊!”文江英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嗔怪道,“你刚才那么用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身子都差点虚脱了!”
李恨水坏笑:“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文江英娇笑道:“大约在冬季吧。”
李恨水问起耿庆顺的事。
“文姐,耿庆顺现在是什么情况?”
“耿庆顺是中管干部,案子主要是京城那边的人在办,我们省纪委只是配合。但据说涉案金额有几个亿。
领导干部都要填财产申报表,耿庆顺申报的财产就有五千多万,这引起上面怀疑。
耿庆顺主要是利用职务便利,获悉多家上市公司的内幕信息,违规炒股,赚了几个亿,还在境外银行有数百万美元的存款。”
“耿庆顺妻子吴桃红呢?”
“她是特定关系人受贿,涉案金额不大,据说有一百万左右吧。”
李恨水又聊起与新任县委书记刘爱超的矛盾。
文江英说:“这几天,我们单位内网,刊登了刘爱超的一篇新闻报道,说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说刘爱超从来不为亲朋好友说情、打招呼,他的父母亲现在仍住在城中村里。
报道还配发了他父母亲的照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走街串巷捡废品,一位佝偻腰身的老叟在空地上种植蔬菜。”
“文姐,这篇报道说明什么?要么说明六亲不认,要么就是在作秀,就是一篇低级红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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