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地方,一二把手关系好的好像并不多吧?
但洪中华、梁伟鹏与罗天龙关系都很好。罗天龙能以白菜价拿地,恐怕与洪中华、梁伟鹏的暗中协助密不可分。当然,这是我的臆测。
李书记,对你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谢谢你,甘镇长。”
“李书记,就叫我甘妮吧。”
“我怕发音不标准,会引起歧义。”
甘妮与“干你”读音相近。李恨水在省行政学院读“青干班”时,班主任叫操思娥,与“操死我”读音相近。读音相近,容易引起尴尬。
“是不是怕将‘甘妮’读成‘干你’?有一次,一个县领导来我们镇,他一半是发音不标准,一半是有意,一口一声‘干你’,我顿时恼火了,就凭你那模样,也想干我?”
李恨水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三十多岁才混个副科级吧?我这个人,爱憎分明,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哪怕是市长骚扰我,我也照样骂他个狗血喷头!”
“看来,你对仕途并不是太感兴趣吧?”
“是的,据我观察,在我周围升迁的女性,要么拼爹拼背景,要么就是日后提拔,真正靠自己能力升迁的并不多。我可能说话有些偏激。你可以选择不听。”
李恨水干笑几声,没有说话。甘妮说的,并非没有一点道理,但确实以偏概全。比如冯若兰和文江英,就是靠自身努力上位的。
车子驶出海河县城外,进入一条林荫道。
“李书记,你可以叫我甘妮,不用担心我生气。哪怕你叫我‘干你’,我也很乐意。当然,我更希望你能付诸现实。”
晕。这个女人,也太风骚、太大胆了吧。
李恨水笑道:“有人说男人像芒果,外表黄,内心也黄;我看你呀,就像剥了壳的煮鸡蛋,外表看起来白,内心里其实也很黄。”
“精辟!”甘妮开怀大笑,“我可不是那种传统的女人。你们男人四处拈花惹草,特别是一些官员,坐在主席台上时道貌岸然,私下里其实比谁都猥琐。
有的官员,握着我的手,舍不得放,还加我社交工具。然后就是各种明示或暗示,说白了,就是和他上床,他为我升迁提供帮助。
我虽然骨子里风骚,但不会和不喜欢的男人上床。这是我的底线。”
“虽然有的女人很风骚,但不会承认自己风骚。你能承认自己风骚,说明你也是性情中人。”
“你说得对,我这人敢爱敢恨,率性而为。人生苦短,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虚情假意地生活,有什么意思?”
“甘妮,对于洪中华和梁伟鹏,海河县坊间对他们如何评价?”
“你这一声‘甘妮’,怎么听起来像‘干你’?”甘妮嬉笑道,“我不但知道坊间对他们的评价,而且知道他们的一些轶事。
可是,你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理由?可不要说你是市领导。说实话,对于一个对仕途并不在乎的女人,哪怕是省领导,我也不会当一回事。
告诉你吧,为什么我最近被提拔为副镇长?并不是我跑官要官,也不是我政绩多突出、能力有多强,而是镇党委书记借此堵住我的嘴。”
“你和镇党委书记有一腿?”
“他五十多岁,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五十斤,头顶四周有一圈毛发,中间秃顶,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你说我会和这种男人上床吗?
他之所以要堵住我的嘴,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他和镇党政办新来的年轻女孩有一腿。
这女孩才考的公务员,长得也很漂亮。好好一棵大白菜,又被猪拱了。她到底图什么呢?不过,我听说,这女孩,在大学时代就谈过多个男朋友,并不是那种传统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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