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还有孟依然。
她们都神情凝重。
安琪看着办公桌上摊开的书信,问:“恨水,你爸爸的信拆开看了?”
李恨水点点头,泪水湿了脸颊。
安琪不便多问书信的内容,而是说:“恨水,我们连夜召开会议,对集团各项事务做了安排。非常时期,集团以稳定为主。
其实,自从大伯出事后,你爸就未雨绸缪,对集团事务做了整体性安排,我们不过是将工作做细做实罢了。
恨水,集团这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安琪,你一个人回家?”
“孟伟说来接我。”
“孟伟的爸爸是正厅级干部吧,是不是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查明我爸死亡真相?”
安琪摇头苦笑:“恨水,大伯出事后,孟伟爸爸凭借政治敏锐性,预判沈家会受到牵连,开始有意和沈家保持距离,因为他想晋升副省级。
但其实,由于我是孟伟的妻子,除非我和孟伟离婚,不然孟伟爸爸很难切割与沈家的关系。
我听孟伟说,他爸爸甚至提出,要孟伟和我离婚,但孟伟坚决不同意。
离婚就离婚吧,这样的家庭,不值得我去留恋!”
噔噔噔的脚步声。
晚上的声音尤为清晰。
孟伟来了。
孟伟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很有气势。
孟伟和李恨水、孟依然一一打过招呼。
他一直都是以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示人。
孟伟挽着安琪的胳膊走了。
“恨水,我们走吧。”
“去哪里?”
“要不,去我的住处?”
“好吧。”
“恨水,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坚强。”孟依然掏出纸巾,为李恨水擦拭脸上的泪痕。
李恨水将生父的书信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生父的亲笔信,在李恨水的眼里,就是珍宝。
走出西洲集团总部大楼。
李恨水站在楼下,看着灯火明亮的高楼,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西洲集团能挺过难关,再创辉煌。
“依然,我要去酒吧!”李恨水忽然说。
“去酒吧?”孟依然一愣。
“依然,我需要酒精麻痹自己。当一个人悲伤时,酒精是最好的解药。”
“恨水,酒精不是解药,而是迷药,只能让你暂时忘记痛苦,但酒醒以后,痛苦更甚。”
“依然,你怎么知道?”
“恨水,不瞒你说,当初得知霍泰白不仅涉嫌强暴罗雨晴,而且还患有艾滋病时,我也很痛苦,喝酒买醉,然而,酒醒之后,痛苦并没有消失,反而更甚。恨水,不要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忘记痛苦吧。”
“不,哪怕今夜没有痛苦,也好。”
“你执意去酒吧?”
“依然,你可以回家。”
“唉,我哪放心你一个人去酒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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