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孟依然摇身一变,由怒女变成怨女,语气缓和了很多,也不像刚才那么气急败坏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对了,霍泰白是影视大亨,孟依然是不是耳濡目染,学会演戏?
“小李,你知不知道刚才调戏我的话语,将你在我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破坏殆尽?”
“孟总,我不喜欢伪装,刚才的我,才是真实的自我。”
“小李,我问你,那天晚上你说霍泰白侵犯罗雨晴,你是目击者?”
“明知故问!一想到你老公被我一只脚踩在地下,那才真的爽啊!”
“小李,怎么老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我说话?我们有仇吗?”
“我们没有直接仇怨,但是,你二哥是陷害我父亲入狱的罪魁祸首,他是我的仇人!你包庇你二哥,算是我的间接仇人!”
“小李,在古代,孔老夫子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也。汉代刑罚适用原则之一就是亲亲得相首匿。意思是除了谋反、大逆以外的罪行,亲人之间都可以相互包庇隐瞒,不用负刑事责任。让我大义灭亲,真的做不到。”
“你二哥干了坏事,你要包庇;你老公干了坏事,也要包庇吗?”
孟依然轻叹一口气:“谁让他是我老公呢?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嫁给他这么一个老男人?是不是认为我是个物质主义者,贪恋他的钱财?”
李恨水摇头:“不是,应该有别的理由吧。”
“我嫁给霍泰白,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换句话说,他给了我二次生命。如果不是他救我,我坟头的树都有几丈高了。”
“又是一个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算是吧。我在留学澳洲期间,有一次和同学坐游轮去海上游玩。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突然遭遇罕见的飓风,游轮倾覆。”
“我被飓风卷入水中,虽然我会游泳,但在茫茫大海,哪能自救?再说了,我还受了轻伤。就在我体力不支,濒临绝望时,霍泰白来了。”
“那时候,我并不认识霍泰白。他很幸运,在海里抓到了一块船舱甲板,他就趴在甲板上顺水漂流。我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向他挥手,求他救我。他见我是华夏人,就伸出一只手,将我拉到甲板上。”
“幸运的是,前方有座海岛,我们上了岛。我们终于等到一艘过往的货轮,这样获救了。那次海难,死了很多人,新闻上都有的,而我是亲历者。”
李恨水笑道:“这情节和我看过的一部荒岛求生的网络小说有几分相似。”
孟依然说:“小李,你也许觉得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真实的生活远比小说更精彩,也更狗血。”
“所以,你抱着报恩的心理嫁给了霍泰白?”
“他对我真的很好。当他向我求婚时,我没有拒绝,也不忍拒绝。小李,你刚才提出那个荒唐的条件,不怕我有艾滋病?”
“孟总,你有艾滋病?你是认真的吗?”
“我没有,上次听你说了后,特意去医院检查了。”
“孟总,就算你有艾滋病,如果你答应陪我一夜,我也会义无反顾。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过过嘴瘾,谁不会?如果我真的有艾滋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孟依然看看时间,说:“外面人还不知道我们在聊啥呢。小李,和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能对霍泰白高抬贵手。他动用了很多关系,不仅让罗雨晴撤诉,还摆平了云川警方。他就是担心你会检举揭发,因为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李恨水笑了:“霍泰白会说我很有正义感?孟总,你在搞笑呢。他一定会说我非常难缠,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是吧?”
孟依然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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