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洁拿出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将皮削好,递给李恨水。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李恨水顿时热泪盈眶。
“怎么啦?”张玉洁大惑不解,李恨水怎么就突然流泪了?
李恨水用纸巾擦拭眼泪,也不隐瞒:“我想起了王可欣。和她结婚两年,她从来没有给我削过一个苹果,甚至很少看到她的笑脸。但现在,她失踪已有一段时间了,我又惦念她。你说我是不是很下贱?”
“不,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真的。”
“唉,宁愿女人负我,不愿意我负女人。也许,此生注定是个多情种吧。”
“恨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吗?”
“玉洁,可以替我保密吗?总想找个人一吐为快,想来想去,就你最合适。你值得我信任,又是警察。”
“谢谢你信任我,我会保密的。恨水,不会与王可欣有关吧?她的失踪难道真的与你有关?”张玉洁似乎有些紧张。
李恨水哭笑不得:“玉洁,你真是脑洞大开!我说了与王可欣失踪案有关吗?”
张玉洁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以为你做了坏事,心里堵得慌,想找个人一吐为快。看来,是我想多了。”
“知道袁壮志吗?”
“听说过,煤老板,但不认识。”
李恨水说了张娟娟、庄亚兰的事,说了袁壮志采阴补阳的事,还说了煤矿瓦斯爆炸的事。
“不会吧?”张玉洁难以置信。
“怎么不会?袁壮志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玉洁,袁壮志是着名民营企业家,头上顶着很多光环,而且,在青山苦心经营多年,拉拢腐蚀了一大批官员,以你我之力整倒他,难于上青天啊。”
张玉洁并不知道李恨水的身世背景。
“我没说我俩整倒他,这不现实,也许,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只是感到心里很压抑,想到那么多的女孩被袁壮志侵害,不知还有多少女孩将被他侵害,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矿工成了井底冤魂,不知道壮志集团掩藏了多少阳光下的罪恶。”
“是啊,刚才听了你的讲述,我很震惊,也很痛心。恨水,怎么办?从庄亚兰那里寻找突破口?”
“只能说尝试一下。庄亚兰很清楚,那些视频证据可以将她送进大牢,甚至送上断头台。”
张玉洁忽然咯咯笑道:“恨水,你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证据没得到,美男计没成功,反而被庄亚兰睡了。”
“像庄亚兰这种肮脏、邪恶的女人,我就是打手枪,也不会睡她!”
张玉洁红着脸,转移了话题:“我们所长何林和莫善昆是党校同学,知道吗?”
“不知道。他俩关系很铁?”
“听说很铁。”
“莫善昆是玩女人的高手。何林和他关系很铁,近墨者黑,你可要当心何林。”李恨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会吧?”张玉洁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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