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玉洁又轻声尖叫了一声。
“怎么啦?”李恨水急切地问。
“蛇!蛇!”张玉洁吓得浑身哆嗦。
一条水蛇正在张玉洁身边不远处。
看来,这是一条好色的公蛇。
李恨水了解张玉洁,她特别怕蛇,哪怕是无毒的水蛇。
李恨水将水蛇扔得远远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家伙还在裤子外,刚才事发突然,太慌乱了。
张玉洁第一声“啊”,是看到了那条水蛇。
第二声“啊”,是看到了他裤裆外的“蛇”,不,那不是水蛇,而是巨蟒。
李恨水转过身,继续撒尿,然后,系好裤带,又转过身来。
张玉洁低着头,不言不语。
李恨水柔声说:“不能再耽搁了,你看,我们已经到了半山腰了。两个逃犯会去哪里呢?”
“只能大海捞针了。”张玉洁终于说话了。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耍流氓,我以为你发现了那两个家伙。”李恨水说的倒是实情。
“别说了。”张玉洁面红耳赤。
李恨水主动伸出一只手,但没有主动抓住张玉洁的手,而是试探着说:“累了吧,我拉你一把。”
张玉洁犹豫片刻,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李恨水心中窃喜,说明张玉洁不再怪罪他了。
但对天发誓,刚才他真的不是故意耍流氓,而是情况紧急时的本能行为。
李恨水就这样拉着张玉洁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茫茫林海。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不说话。
“嘘!”李恨水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隐约听到有人轻咳一声。
这不是咳嗽声,而是有人习惯性的轻咳。
两个人屏住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上面的山坡上,有人在说话。
“海哥,我们能逃得出去吗?”一个男人问。
“小扁头,我们在决定越狱时,你也这么问我。结果呢?我们不是安然无恙逃出来了?在里面把牢底坐穿,生不如死,逃出来也许就是一条活路呢。我们想方设法逃到云南边境,那里与金三角接壤,我在那边当过边防兵,知道怎么偷渡出去。”
“可是,海哥,这里距离云南有几千里,怎么逃到云南呢?”
“小扁头,不要说沮丧的话,路在脚下,事在人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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