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丝的手里拿着那张胸章,只听到周围被抓的起义帝协军收尸的俘虏,在窃窃私语说道:
“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刚才去东边刨坑埋人的弟兄给我讲,刚才他们去收尸一个阵地,听说那个阵地是两位勇者在调集魔兽联合军兵力攻城时,曾把一个精锐之师的兵力,一万多人都安插在港口到坎特巴尔城方向必经之路的碎石岗上,一直死扛东边港口来的帝国军援军,甚至将天上帝国军的铁鸟一样的东西…对!叫飞机的武器,都全部牵制到了那边,一直打到新任勇者与剩余部队全部撤出,最后那么多人也全都没了,真是悲壮啊。”
这时另一个俘虏却切了一声回道:“那又怎样,如今我们成为帝国军监下囚,任人宰割,你可少说点话,把自己小命保住了,再高谈阔论吧!”
菲特丝没有吭一点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令菲特丝只感觉除了他身上的背后背自己儿子洛米的骸骨,还有胸前这已再无法归乡回到母亲身边的一万多名里其中的一名英魂。菲特丝突然想到了赵国武的话,眼睛湿润起来:
“不想做客死他乡的孤魂,想要回家、落叶归根。”
为此菲特丝摸了摸胸怀里的胸章,立即就有了一个坚定的计划!
此时帝国军士兵用蹩脚的通用语发布施令,荷铳实弹举着上了铳剑的步铳将收尸队赶送上马车前往总督府进行收尸,美曰为了扫净迎宾。
在经过内城城门的时候,已经有一辆辆装着满满当当红驹联合军与帝协军起义军尸体的马车将其拉出,本就毫无生机与战争后破败的大街,因为最近秋雨阴阴的天气,更渲染出些绝望死亡般的窒息气氛。
此时城门口的托马斯骑着高头大马故技重施,亲自过来假意代传被他灌倒的军官们让其队伍上交维修武器的命令,顺势对这些内城复叛的帝协军收缴他们最后反抗的救命稻草。随后让这些只有基层军官各个指挥的一万多人,进行街面的清扫,以便叛勇入城仪式的展开。
而收缴武器的这一幕,正好让坐在后斗的马车上的菲特丝看到了。那些帝协军有说有笑排队有序走到帝国军架起一个个小摊旁,嬉皮笑脸的将自己唯一能防身的武器殷勤的交给面前一脸不苟言笑的帝国军官兵的手里,所有的帝国军官兵都是如此与其相反,一个个凶神恶煞持手中的武器,眼神如饿狼般冷酷的盯着这些自愿放下武器的羔羊。
同时就在此刻,就在菲特丝马车行进到总督府的途中,停在大街上的精致马车旁一闪而过,那车厢里,靠在窗户旁的一个面容憔悴、满脸伤痕且口中塞着布条的男人,他似被束缚般呆呆坐在马车车厢内,车厢外一个小队的帝国军官兵手持着铳械围在这辆停在大街上的马车周围警戒,菲特丝不经意间的与其相视一眼。那一眼之中两人都充满了悲愤。
此时托马斯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喊一声:“弟兄们!不要打闹,队列里更不能嘻嘻哈哈,认真执行命令,将武器交还给帝国军长官维修,然后领取清扫工具为陛下入城净街,原总督南奥本尔司令官巴姆特在咱们后面的马车里看咱们的军容风纪呢!”
此时菲特丝与一众俘虏来到了总督府进行收尸,那一地的残肢断臂让众人望而生畏,最主要的是这里面大多数都是起义军和联合军官兵的尸体,厄瓦莱特的尸体早在大街上,就被来回帝国军马蹄和马车轮子碾的根本就尸骨无存,其惨状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来到总督府内,在收殓总督府剩余红驹联合军和起义军官兵遗体,俘虏与菲特丝见安德烈那残破的尸体时,眼珠都瞪的发红。心中尽是酸楚与无奈。
过了半晌,才算把总督府战士遗体基本清理干净,全部送上运尸的马车。此时一辆马车进了总督府内,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擦肩而过不止两辆马车,还有横七竖八躺满了为了正义而奉献生命的英雄,和另一辆马车厢内,被托马斯搂住肩膀如同傀儡一般低头神情麻木的前总督司令官巴姆特。
在这辆带头车厢的马车停下在总督府馆门口之后,四周的帝国军官兵在一旁站好队迎接,一名军曹小跑上前打开车门弯腰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时托马斯直接扽着曾经的老上司巴姆特直接出了车门。
“敬礼!!”(帝国语)“咵咵!!”
帝国军官兵整齐划一的举铳行礼,对着一喜一悲下车后的两人,托马斯一只手放肆的将手挎在巴姆特的脖子上,一只手指着那总督府馆得意的喊道:“看啊!长官你的故居,知道为啥是故居吗?因为现在变成我的了!”
巴姆特眯着眼瞅着那曾交战时一片片的密密麻麻弹坑和缺口的总督府,曾经的昔日帝协军华容大气的总部,如今却变成这样的物是人非,再看向那自己生死不明的女儿所住现在坍塌的洋馆,巴姆特满眼悲凉的一阵无奈的笑了笑。
春风得意的托马斯打扫了打扫手说道:“多看几眼吧,以后你基本上就看不见这个了!”
巴姆特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满脸冷漠的转过身,对着背着手喜不自禁的托马斯说道:“你赢了托马斯,但是我希望你记住,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我所受到的苦难,都将会加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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