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只身去了酒席上,让龙朔与冷天存随去驿管,管教那些番子,别闹出甚么乱子。
此次要对白家动手,万青便在吃喝间,向父子二人打听白家的消息。
原来,白家近来步步紧逼,他们一直妄图将启家扳倒,自己一家独霸私贩军器生意,两家庞然大物明争暗斗,致使启家损失的银两起码数以十万计。
虽然这对启家来说并不多,但启功孝敬给东厂的银子锐减,东厂的那几位位高权重的人物都大为不满。
正好前些日子里启功已连写了数封书信给东厂提督曹太清,请他出手摆平白家这狗皮膏药,如今才盼来了这千户万青。
这几日里,白家颇为消停了点儿,这启书峰派人暗中一打听,却是听闻这几日白家正在为白高翰筹措婚礼。
这白高翰是白家家主--白孝儒的亲孙子,如今年方一十七岁,早早的便定了婚庆。
白孝儒有三子三女。
长子名为白哲松,不事文墨仕途,精于商贾账目,年过四旬将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准备从老爹手里接过家业,他也正是白高翰的亲爹。
老二名为白哲兰,原不过是山东登州清平县的一个小小典史,如今却在保定府任知府一职。
老三名为白哲竹,既不喜文墨,亦不爱商贾,却是痴于武功,喜好舞刀弄枪,游逛青楼赌坊无所不精,在自家镖局里管些镖师。
满桌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却没人动几下筷子。
启功锦帽貂裘,一副富家翁的打扮,此时愁眉不展,叹道:
“如今还请大人主持公道,为小老儿做主啊。”
万青眯着眼,向启功摆了摆手,随即捏起茶杯在手中揉搓,
“启老勿急。”
“一个小小的白家,掀不起甚么风浪,交给咱家便好。”
他暗自寻思道:
看来,吏部侍郎白羿儒被打进诏狱一事,白家还不知晓。
趁此空挡,还未打草惊蛇之下,将白家一网打尽便是最好......
启书峰有些担忧的问道:
“敢问大人,铲除白家,得需几日......”
“时日一长,对生意可不好啊。”
“不瞒二位,咱家带来的,都是东厂一等一的好手番子,论其武功,不见得比镖局那些江湖草莽要差!”
万青胸有成竹地说:
“何况咱家有朝廷敕令,他们若敢违抗皇命,唯死路一条。”
“不过,督主之命非是仅将这些人抓了,而是将这些人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敢在东厂头上动土的人,都得死!如若不然,其他的甚么猫狗都敢对东厂不敬。”
“不出五日,咱家必使天下镖局覆灭!”
启功父子俩相视一眼,举起酒盅敬酒,呵呵笑道:
“祝大人,马到成功......”
万青点点头,以茶代酒回了两人。
旋即肉眼可见的万青苍白的额头,裸露出一道青筋,猛地吸了口气,喝了一口茶水,眯了眯眼,目中两道寒芒迸散,一股杀意四射。
他想起了曾经,白哲竹那副傲慢的模样,不经意间他的心中燃出一股股怒火与恨意,愈演愈烈。
白家!
血海深仇,咱家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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