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阉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哐哐打自己的脸面!
此时翟宗耀在自己军帐内面色阴沉,强忍着怒火,在听到自己的人被杀了后再也忍不住,一把抄起桌上自己的头盔“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翟宗耀气急败坏道:
“抢了本镇的头功也就罢了,竟还敢杀了本镇的人!”
“可恨至极!那......那阉人叫甚么名字来着?”
跪地的军校连忙应道:
“回禀将军,那太监名为万青......是东厂的百户...”
翟宗耀踱了两步,深吸数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怒极反笑道:
“呵呵......好!好哇!”
“东厂的一个小芝麻官儿的阉人!也敢骑在本镇头上作威!”
“也算是本镇大意了,竟真听信了方大庆的谗言,让他派所谓的高手去接应墨清秋......”
此时军帐中的众将皆危坐着缄默不语,他们倒是第一次见到翟宗耀发这么大的火。
众将出列一个大汉,他簌的起身,一手指着那方大庆部的军营,一边怒目抱拳道:
“末将愿冲进那方大庆的军营,砍下那阉人的狗头来献给您,再把伪帝抢过来!”
其余诸将也尽是些粗人,纷纷义愤填膺,口无遮拦道:
“俺们辽人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要俺说咱们直接杀进方胖子军营,将他一并活刮了!”
“对!咱们辽人为朝廷打了那么多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如今被一个连卵子儿都没有阉狗算计,将军!末将愿往,砍了那阉贼的狗头!”
“要是朝廷失了咱们辽东军的心,俺看朝廷拿辽东的金人怎么办,就算这时候杀了那东厂的阉人,朝廷必定也不敢说什么!”
“........”
一时间众将越说越怒,面红耳赤,有几个身披甲胄的彪形大汉便下取刀剑,看样子是冲去要把那阉人杀了。
翟宗耀见状,抬手皱眉冷喝一声,他自知手下尽是些骄兵悍将,若任由他们莽撞,只怕杀那阉人不成,反而会受其害。
“住口!”
众将一怔,纷纷停下手头动作,只听得翟宗耀叹口气,真诚地说:
“诸位弟兄,你们都是随我翟宗耀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忠君报国自无二话,为朝廷浴血沙场更乃我辈本分。”
“持功自傲乃是文臣武将大忌,今日一次,下不为例,本镇不想再听到从你们口中说出这等言语!”
翟宗耀望着有些惭愧的众将,语气些微缓和道:
“我恨得莫非是被那阉人抢了功劳?!你们要这么想,那便是将我看扁了!”
“在本镇眼里,诸位与曹勇,尹国隆两名参将无二,皆是我之手足弟兄,那阉人抢了功劳也就罢了,可这阉人竟敢杀我亲信爱将!毁其清誉,他二人戎马半生,征战无数,却被污蔑为勾结反贼之辈,这却如何让我忍得了?”
“诸位放心,曹、尹二位参将的仇,本镇自然会报,却并非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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