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来名护卫神色警惕地抽出刀刃将轿子团团围住。
那沈原立马反应过来,这些山匪是要动真格的,骑在马背上手持马鞭指着山匪破口大骂。
“尔等贼匪,竟敢埋伏朝廷命……”
“嗖!!!”
又是一支利箭袭来,精准贯穿了那沈原的喉咙,让他还未说出的半截话永久地憋在了肚子里。
那沈原就这么被一只箭射落马下,死透了。
映如月眼神飘忽不定,大为疑惑。
明明自己还未叫人发那信号,两旁山林中怎么有人连发两支暗箭?
还有这沈原,昨夜与他打斗,这厮武功那么高强,怎么轻易被一支弩箭就给射死了?
“大当家,此时要发信号吗?”
一旁的小虎焦急地问道。
映如月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当即拔剑而出,作势便要杀进去,高声道:
“发!此时不发,更待何时!弟兄们,都给我上,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将这些脏心烂肺的官兵都杀了!”
她身后的匪徒兴奋万分,提着大刀长矛就冲了进去。
那小虎也不犹豫,掏出一个精致的类似鸟头的陶瓷小哨子。
连续三声鸟叫后,藏在两旁的山匪鱼贯而出,一个个手持大刀,杀了出来。
那些小太监们本身都是饥民出身,又手无寸铁,不过人数众多,除了一些吓傻了的小太监,大部分都与山匪打了起来。
大部分山匪都是普通农人出身,多年受到官府压迫欺凌。
此时看到太监们都是身着朝廷的服饰,往日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顿时红了眼睛。
况且山匪们手上都是有人命的,遇上这些不会武功,又没有兵器的太监们,就是饿狼遇上绵羊,只是被不断屠杀。
一时间厮杀与嚎叫声震天动地。
那吴公公颤颤巍巍地掀开帘子一角,只见外面的山匪都杀红了眼。
手下护卫都折损了半数,顿时被恐惧笼罩,吓得浑身哆嗦,面如死灰喃喃道:
“反啦反啦,真是反啦!”
一名护卫骑着高头大马,手中刀刃刚砍掉一个山匪的头颅,却不料被身后的匪徒一刀抹掉了脖子。
那山匪一把将那护卫的尸体拽下来,跃身上马大笑道:
“好马好马,哈哈哈哈哈……”
注意到了旁边的那轿子,那山匪刚想过去将里面的大官抓出来。
却听得一声大喝:
“那马上贼子,休动吴公公,把狗命给我留下!”
那匪徒闻声便调转马身,气势汹汹地持刀向那人冲杀而来。
只见那人衣袍工整,却是满身血迹,一下子就飞身而来,狞笑道:
“贼子好胆,竟过来送死!”
那山匪还没看清楚来人身影,只觉得胸口猛地一下被人推下马。
刚开始没有痛感,两个呼吸后却觉得五脏六腑仿佛碎裂,仿佛搁浅的鱼儿一般抽搐着,随后头一歪吐血而亡。
而那道人影跃身上马,一边用手中刀刃收割山匪们的性命。
冲着轿子里的吴公公诚惶诚恐道:
“属下救驾来迟,望公公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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