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丝毫不曾理会‘身体’的哀嚎,明明只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但却发出一种母狮般的怒吼。
“给我...还给我!这是用我血液换来的力量,是我的力量...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血液源源不断的涌入手掌,无尽细丝编织成环。
伍是狗见状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这玩意好像是...红绳?
做完这一切后,‘血人’似乎有些虚弱,但还是一把将手插入心脏,痛苦的嚎叫着从心脏抓出了一对...铃铛。
正是祁乐的记忆幻境中,不论何时都系在脚踝上的那对。
‘血人’从自己的心口掏出铃铛之后,刚想将其系在红绳之上,但又突然停下了动作,先是看了伍开疆一眼,然后继续自言自语道。
“男孩...男孩儿...不喜欢...铃铛...”
轰!!!
顷刻间,一股难以想象的伟力从‘血人’掌中迸发而出,整个溶洞都开始剧烈震颤,如在天灾之下瑟瑟发抖的蝼蚁。
头顶大片乳石坠下,但当下降到一定高度之后就会不着痕迹的泯然消失于世间。
震动逐渐减弱,勉强稳住身形的伍是狗定睛望去。
只见那被‘血人’视若珍宝的一对铃铛,其中一颗竟然被她硬生生捏碎,化作点点淡金色的粉末融入红绳之中。
‘血人’向前一送,淡金色红绳便如灵蛇冲出,缠到了伍开疆的手腕之上。
做完这一切后,‘血人’突然暴起,抬手重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在伍是狗惊恐的目光下,恐怖的气力透过血液脸颊,直接在溶洞中轰出了一个数百丈的巨洞。
可‘血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凄厉的向伍开疆哭诉着:“笨...娘笨...娘...吓着夜儿...错...娘错了...”
听着‘血人’近乎祈求一般的声音,伍开疆颤抖道:“天祖母,您...”
但‘血人’并没有继续理会伍开疆,反而转头看向了一旁看戏的伍是狗。
双手捧起余下的一颗铃铛,小心翼翼的放在伍是狗跟前,不断哀求着。
“夜儿...夜儿病了...您...求您...救救夜儿...”
伍是狗一愣,转头看向身旁的伍开疆,讲道理,除了眼圈微红外,这娃子简直壮的像头牛,能有什么病?
短暂的疑惑之后,伍是狗很快就想通了事情原委。
这祁乐所化的‘血人’,属于是那种一看就猛的雅痞的选手,她口中的‘病了’,大概是指伍开疆身上的气运枯竭一说。
想到这,伍是狗倒也没有矫情,在伍开疆惊恐的目光下屁颠屁颠的走到‘血人’面前,将铃铛收了起来。
“前辈,小心业障缠...”
伍开疆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的诡异的一幕。
跑到‘血人’面前的伍是狗屁事没有,反倒是看起来威势无限的‘血人’惨叫的飞了出去,结结实实砸到了溶洞墙壁之中。
伍开疆:........
倒是忘了这茬儿,伍是狗的气运不能以常理看待,业障根本无法近身。
确认伍是狗没事之后,伍开疆连忙转过头看向‘血人’的位置:“天祖母...”
只可惜,当他转过头的那一刻,‘血人’已然消失不见,在空中留下一句话,徒留伍开疆在原地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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