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倒上水,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交给陈博,笑了笑说:“悬壶济世不敢当,正义感稍有一点,这些年被我抢救生命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看样子你医术很高。”
“过奖。”
“蓝医生方便讲一讲,柳月的儿子,打伤你的全过程吗?”陈博把一次性纸杯的杯口捏扁了些,将另一杯分给武新华。
武新华随手放下纸杯,坐到沙发上,拿出笔记本。
一副你尽管说。
我全部记下来的表现。
蓝云耸耸肩,回忆道:“那天我在手术室,刚刚割开柳月儿子的胸口,已经看到那颗红彤彤的心脏了,谁知这时候,突然响起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说真的。”
“哭声来的太突然,当时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手术刀差一点点碰到那小孩的心脏。”
“好在我反应及时,没让这悲剧发生。”
“刚松了口气。”
“柳月的儿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说到这里。
蓝云深深吸了口气。
“你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惊悚的画面吗?”
“手术台上,白日婴啼。”
“一个被切开胸口,刚刚满月的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而且......”
“蓝医生!”陈博开口打断蓝云的话,直着眼说:“提示一下,我要听的是你被打伤的全过程,你有点跑题了。”
“我正要说,别打断我。”
蓝云推了下金丝眼镜,继续道:“而且那孩子突然又爬了起来,纤细的小腿地站在台上,直直地盯着我——就像你现在的眼神一样。”
他对陈博笑了笑,又说:“我当时很害怕,包括手术室里的护士,我们都傻眼了。”
“之后那孩子卷起一阵阴风。”
“黑色的风。”
“呼的一声打在我脸上。”
“我昏了过去。”
“护士们也昏了过去。”
“等我们醒来,那孩子已经不见了,手术室的门开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蓝云说完。
笑着看向武新华。
“武警官,这就是我被打伤的全过程,都记下来了吗?”
“寄了......我是说你该寄了。”武新华撑着膝盖,从沙发上站起来,皱起眉问:“你说手术室的门开着,难道就没人发现手术室里的异常?这你怎么解释?”
确实。
陈博闻言,看向蓝云。
等他的解释。
柳月的孩子做手术,她和她的家人,应该全部在手术室外等待才对。
手术室的门开了。
柳月就没有一点点反应?
她难道就没发现?
面对两人的质疑,蓝云无奈地摊开手掌:“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柳女士应该发现了不对才对,可她没发现,还在医院门前喊冤——你们该去审她。”
陈博皱眉:“有监控能证明手术室的门确实开了吗?”
“不巧,那天监控维修。”
“哈哈!”陈博讥笑一声,看向武新华:“武警官,一般出现这么多巧合,能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这个犯人很狡猾。”
武新华向前逼近,死死盯住蓝云。
蓝云摆着手后退:“两位冷静一下,虽然没物证,但是有人证——你们可以去问当天的护士,她们也见证了意外发生的全过程。”
“......有道理。”
武新华收回目光,问陈博:“去找那些护士吗?”
“不急。”
陈博抱胸,沉了口气。
“蓝医生。”
“三年前,温习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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