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行爬过高墙之后,顺利的进入了四方斋。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全被三花猫看在眼里。
离开四方斋后的徐之行有点兴奋,一股激动如热流般,快从胸腔里涌出来了。他就说四方斋怎么那么多人,原来是四方斋与朝廷中人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徐之行自从与四方斋斗诗连连落败之后,他这口恶气始终咽不下去。终于让他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了,他马不停蹄的回府。
“表哥”
天阴沉沉的,低旋气压笼罩,雷雨云沉甸甸的,如同发黑的一样,压在屋脊上。屋檐下的灯笼被吹得啦啦作响,灯火明明灭灭,烘托恐怖的氛围。
徐之行穿过游廊,来到了后院。不等下人进入通报,他直接抬手用力敲门。敲门声在夜里显得很突兀。
“表哥,表哥”
许久,房中的灯光亮起来。须臾,一个人影出来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上唇留着短髭,打打扰的男人眼里闪过不悦。
“表哥,有大事”
徐之行被请进去。他看着对面的男人,下巴高仰,等待男人开口。男人喝了口茶水润喉,把徐之行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表哥,我去了四方斋”,徐之忍不住开口。这个消息像藏在胸口的一颗火球,随时要爆炸。
“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被训斥了一句,徐之行讪然一笑,掩饰尴尬,“表哥,四方斋与朝廷内阁勾结。我怀疑内阁有人把科举卷子偷了出来,四方斋高价售卖。那些拿到考题的人如果在科举中脱颖而出,岂不是……”,徐之行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惊。真相的背后实在过于震撼。
“你莫要胡说”,男人又把徐之行训斥了一番。
“表哥,内阁首辅之孙就在四方斋,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吗?”,徐之行有些激动了,忽然起身,胸口因为高昂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沉思了,表情严肃,“你真的看见了?”
“是。表哥,显而易见。科举题向来都是经过内阁,在从中选题,很难不让人怀疑……此举,一来收取贿赂,二来安排自己的人。表哥,我们苦读十载,绝不能让他们只手遮天啊”
徐之行认定了四方斋的张狂来自内阁。早就瞧四方斋不爽的他发誓一定要扳倒四方斋。
“表哥,一定要揭露四方斋的恶行”
“行了”,男人突然不耐烦起来,挥手让徐之行离开。
徐之行有点不甘心。他站在楠木牌匾下,上面有两个烫金大字“徐府”,握紧了拳头。他是荫监生,徐府因为这个而处处看不起他。他想在科举中出人头地,但是无意之中发现了四方斋和内阁首辅的阴谋,他的希望差点粉碎了。好在科举还没有开始,他还来得及揭露这场惊天大阴谋。
“咕咕……”
外面传来夜枭的叫声。唐云意猛地起身,哪里是夜枭的叫声?他推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顺着声音的指引,来到了一处藏在偏僻小巷里的民房。
民房低矮,破旧。屋檐下的蜘蛛丝网许久没有人打扫了,上面挂着死蜘蛛干瘪的绳身子。窗棂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推开门进去,灰尘从门梁上簌簌弥漫,呛得唐云意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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