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令月略怒,说话毫不留情,“张大小姐若是来揶揄作乐,我们不欢迎你”
“我……”,张诗棠焦急,“我为云倾而来,他今晚就到了”
“那又怎么样?”,连唐云意的脸色也变了几分。
“他不可能杀人的”
“张大小姐,你不是他,又怎么会知他不会杀人?”
“我……”,张诗棠被堵得哑口无言,双手紧张的绞着衣服,眼珠使劲的转,心里在酝酿着说辞。“云倾不会杀卢夫子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洗耳恭听”,唐云意算是看出了张诗棠对云倾有意思。唐云意做足了姿态,倒茶,竖耳。
张诗棠的小脸俏红俏红,好像一朵山茶花染上了一丝红云,“云倾是卢夫子的得意弟子,千仞无枝,品行俱佳,言行谦逊,卢夫子亦是对他照顾有佳,没有理由”
“杀人需要理由?”
张诗棠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唐云意一张讥诮的脸让她愤怒。“你是他的哥哥,你不相信他”
“我只相信证据。张大小姐,识人知面不知心”
“你……你不知好歹,亏得他还时常提起你”
张诗棠气冲冲的离开。封令月收回目光,眼底深处,隐现忧色。“或许,她可以帮我们”
“她在,影响我思考。云倾准备到了,老鱼应该也要回来了,你去接他,我要亲自问他”
“嗯”
霞光万道,群山万壑在余晖之下尽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青鹿学院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下,如神降临。
唐云倾狼狈极了,从小门进入青鹿学院。下颌的青茬已经好几天没刮了,像刺猬的刺一样,坚硬如针。
碎发凌乱的遮盖住他的眼眸,那双刚正不阿的眼睛变得黯淡无神,呆呆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脸色青白,被后面的人每推一下才挪动脚步。
他愧疚,难受,回到青鹿学院,他想到了卢夫子的一言一行,愧疚自责得心快痛得炸裂了。
“唐云倾,快点走啊”
“快点啊。天快黑了。院长和监院在等你”
“你该不会想逃?还是你的同伙已经在外面潜伏了?”
对方的话喋喋不休,一律被唐云倾屏蔽了。他心里只有无限的悲伤折磨着他。自责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诗棠特意来到山脚下,目送唐云意佝偻的身躯,还有褴褛的衣裳,她红了眼眶。
“师姐,万一是唐师兄杀了卢夫子呢?”,游舒窥视着张诗棠的表情变化。
“不可能是他”
“人证物证都在”
“可能是有人把《太白湖》偷走,故意栽赃嫁祸”
“那你总不能说人证也是假?”,有人亲眼所见,唐云意一刀扎在了卢夫子的心口。卢夫子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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