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鸟像被蛊虫控制了一样,不断攻击他。又长又细的尖喙啄在人身上仿佛被一根锐利的钢针啄中。他身在悬崖上,仿佛一片随时掉落的碎石。
既然手已经受伤了,何不放手一搏。他把血淋淋的手伸出去当做诱饵,在怪鸟啄过来时候,迅猛抓住鸟的脖子,手指用力抓紧,细微的“嘎喳”声突然传来,怪鸟软软的垂下脑袋,眼里的红光像烛火一样渐渐熄灭。
唐云意拿到了三颗鸟蛋。他扬起手工的鸟蛋得意洋洋,裴竹宜和付离的目光却在他的手背上。
“云意,你的手?”
“不碍……”,唐云意的身体突然僵硬,劲风中传来了鸣叫声。乌压压一片正朝他们的方向袭来。
“关门”,来者不善,风中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三人刚回到石室内,木门突然轰塌,一群密密麻麻的怪鸟突然冲进来,见人就发疯似的咬。锋利的铁喙啄在石桌、石床上发出铿锵的金属声。
唐云意双手持匕首,对着天空中的黑影挥舞。裴竹宜抽出腰间软剑,见鸟就劈。付离杀红了眼。不过片刻,狭小的石室内充满了怪鸟的尸体。
怪鸟不断从木门里涌进来,石壁上散满鲜血。红灯笼似的小眼珠在暗淡的星光下闪烁,像吸血鬼一样。
唐云意喘息的片刻,觉得脸好湿,他伸手一抹,手上全是血。密麻的怪鸟在快速攻击的过程中,锋利如薄刃的翅膀在他脸上留下了纵横如红线切割的伤口。
裴竹宜的白衣布满了血丝般的切口,往日如谪仙般的人物变得狼狈不堪。
付离被一群怪鸟攻击,把他围成一个球形,浓郁的鲜血充斥整个石室。鲜血从怪鸟中迸溅出来,付离的身上全是血窟窿。
“师兄,撞开铁门”
事到如今,危如累卵,裴竹宜去撞开铁门,发现外面多上一把大锁。
付离奄奄一息,恨透了自己。苦学红衣金灵卫的神功没有进展,反而在危急关关头时,内力外泄严重。
唐云意一刀一只怪鸟,地上落满了怪鸟的残骸。他踩着怪鸟的尸骸,把付离拉起来,推向裴竹宜。
这些怪鸟对血液敏感。他割开自己的手,血洒满天空,把怪鸟吸引了过去。
裴竹宜在这时切开了铁门,把付离带出去。两人刚逃出十几米远,石室内突然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喷射而出,付离在一片火光之中摇摇欲坠,眼前一黑,倒在了裴竹宜身上。他身上的血窟窿在汨汨流血,将他染成一个血人。他很累,有一股力量把他拽向无底的深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
“付离”
“云意”
裴竹宜嘶吼、咆哮。双膝跪地,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在凸出体表,清澈的眼珠很快被血网覆盖,他多次想冲进去,又被火光逼退。
“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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