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又准备一次控制他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恢复了,才有那一幕发生。他虽是逃出来了,但是状况并不容乐观。
那些黑袍人像幽灵一样紧追不舍。他逃亡的路上,遇到了路边拴的马匹,他借马的腿力,躲过了黑袍。但是眼睛发出红光的金蝉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有拳头大小,并不攻击他,而是围绕他在不远处。他猜测得没有错,那些幽灵般的黑袍人追上来了。
前后左右,他的去路都被堵了。他坐在马上,握着缰绳的手颤抖不已。他也曾在刀口上舔血,却不像这次,死亡的气息如此逼近。他甚至闻到了空气里飘浮着他的血腥味。
没有出路,他只能自己撞出一条路。握紧马缰的手忽然用力拉紧,马被迫抬高前踢,又重重坠下。马像是受到了刺激,朝着正前方撞死,仿佛一头小犀牛,冲撞野狼群。
黑袍人似乎有所准备,两匹马之间多出了一条绳子,两段被拽进在黑袍之下。九百生冲上去时,对方也冲上来。
九百生在准备靠近之时,抽剑砍掉绳子。后面的绳子上来了。以他为中心,一方逆时针,一方顺时针,九百生不记得是多少黑袍人把他围起来了,他瞬间被捆绑起来,严严实实,从马上摔下来。他尝试着冲破,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仿佛外泄了。
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无助又愤怒,双眼布满了血丝,一条一条,狰狞得吓人。
“你们到底是谁?”
准备接近血丹案的关键之处,他要死了。死亡的镰刀已经准备收割他的脑袋了。九百生眼里涌出一阵绝望。
眼里的光像炉火里即将熄灭的炭火时,突然添加了几块炭,火红的亮光又亮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屋顶上挺拔如松柏的面具人是谁,九百生干枯的泉眼涌出了希望的泉水。
屋脊上的男人身姿挺拔,脸戴面具,发丝全部笼罩在一块黑色的头巾中。腰间的两把一黑一白的剑特别醒目。黑色的那把剑像妖娆的恶鬼,剑身散发浓浓的黑气。九百生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邪恶。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感觉得到,这个看似邪恶的人是来救他的。
黑袍人纷纷扬起头颅。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此人的来意。
锐利的刀刃从黑袍里滑出来。他们放过了九百生,纷纷悬在半空中。
奎宿缓缓的抽出那把妖异的黑剑。仿佛被关了许久的凶兽,突然破笼而出,朝着黑袍人卷袭而去。
九百生的视线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雾气之中。浓浓黑色雾气里,有一条昂扬咆哮的黑龙闪现,张开巨齿,将黑袍人吞了下去。
恍惚之间,有什么滴落到了九百生的脸上,是温热的液体,还带着一股腥味。他抬头仰望空中空中残影,随着两次地动,黑袍们有的被从中门直劈,成了两半。有的被人横斩,身体断成两截。
被砍成一截一截的残骸从空中坠落,溅到了九百生身上。滚烫冒着热气的肠子掉到了他胸口上,他的呼吸一紧,意识陷入了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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