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
唐云意退回去,背抵在靠椅的扶手上,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上,望着头顶放空,“既然你们是亲人,西疆就没有特别之法能找到他?”
阿菀吃完麻花,掏出手绢把指头上的芝麻擦干净,幽幽道,“他把西疆带出来的蛊全部杀了,我们找不到了”
唐云意立刻坐直身体,目光深邃如两把透射的火苗,“他没有了蛊虫,怎么混?”
“他会自己种植蛊虫,他可是我们西疆的天才蛊师”
唐云意突然感到一股无力,“东伯侯世子中的蛊毒,是不是他所为?”
阿菀每当遇到难解的问题,总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挠身上的绒毛,“我不太确定,那是一种全新蛊毒”
“不是只有你们西疆会蛊?”
阿菀青葱般的手撑在了下巴,眉头皱成一团,“嗯,很多年以前,有一股人偷偷闯入了西疆的禁地,把禁地里的蛊虫都偷走了”
唐云意听完,感觉脑袋都要爆炸了。越深挖,料越多。西疆的天才蛊师如果加入这场无形硝烟的战场,将来只怕……
“还有事?没事的话,我要走了”,阿菀吃饱喝足起身,控制不住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去哪?”
“李卿说,他发现了一个失踪很多年的嫌疑人,让我下蛊追踪”,阿菀突然露出一排珍珠般的牙齿,“小案件而已”
唐云意挥手让他离开。
朱翊卫
朱翊卫自太白湖水怪案之后,地位一落千丈。前几日,宫里突然进了刺客,朱秉文英勇挡在陛下面前,重新获得盛宠。
为了盛宠,他牺牲巨大,缠了几层厚厚的纱布躺在软榻上,随着疼痛的刺激,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人人望而却步。
杜青裴身为他的徒弟,事必躬身,亲力亲为。
“啪”的一声,杜青裴被打飞,嘴角溢出鲜血,嘴角上一块类似焦灼过后的干皮掉了下来。杜青裴疼得不敢呼出一声。
朱秉文勉强撑着扶手坐起来,看到杜青裴那张斑斑点点的脸,胸腔里的火焰燃烧得更甚。
不知何时,杜青裴突然发病了。身上的皮肤像被火燎过一样,一扯就能扯下一大片死皮,新生的皮肤和旧皮肤混合在身上,就像穿了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虐待徒弟。
“师傅,徒儿马上重新换凉一点的药来”,杜青裴不敢有怨言,畏畏缩缩起身。每走一步,他都有一种断筋断骨,烈火焚烧的感觉。
“不用了。你的病到底什么时候好?”,朱秉文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好几遍。
杜青裴大气不敢呼,想起了那天清晨,唐云意说过的一种病,“师傅,大夫说,徒儿这是白癜风,这种病会导致皮肤脱落”
“嗯”,朱秉文眼里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带出去刺眼。
朱秉文这一声重“哼”,吓得杜青裴再次跪下来,“师傅放心,徒儿一直吃药,从未间断,再过一两个月,徒儿的病一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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