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满街,月光映照衣裘。
马车满路,微风徐徐,悠扬的笛箫声回荡街道,慢慢飘向远方。高楼之处,随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
车轮辘辘的马车缓缓停下,唐云意一身月牙色长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永思斋。
永思斋的对面屋檐下,几个金灵卫靠着脱漆的廊柱,眼巴巴的看着唐云意大摇大摆的进入永思斋。
闵行居眼里迸出一簇火苗,又气愤又嫉妒,“走”
唐云意被长公主赏识,又被山河郡主青睐,擢升绿衣金灵卫指日可待。
闵行居一走,他的几个小弟立刻跟上,紧随其后,保持两步的距离。
“大哥,别生气。唐云意没本事,专门靠拉皮条上位,走不远”
闵行居遽然停下脚步,狠狠瞪了身后口不择言的东西,“唐云意没有本事,长公主会把保护业火莲的重任交给他?”
闵行路怄气,心中堵了一口又吐不出来郁气。唐云意来到金灵卫之后,他属于他的光芒全部夺走,统领、指挥们的眼里只看到唐云意,所有人都在唐云意明亮的光辉之下,黯淡无光。
“唐云意又不会武功,至今也不过是区区地字七等。恐怕他还没见到业火莲,早已经被江湖上的人给杀了”
闵行居的眸色沉了下来,僵硬的面皮看不出情绪,幽幽望了一眼永思斋。
永思斋外头,封令月眯着眼睛,火把般的明亮大眼紧紧锁定永思斋二楼。
李唯昭唯恐不乱,呼吸大嚷大叫,“也不知道郡主把云意叫去做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侍寝,你没看到他整天把屁股翘起来?”,封令月用力扣脱漆的廊柱,没想到竟然扯下一大片,她错愕得不知所措。把剥下来的漆片贴回去,然后匆匆离开。
韩茂行收回视线,诡笑,“有猫腻”
永思斋的二楼
憔悴的山河郡主早已经等候多时,头痛欲裂的脑袋捋平脑海里的一团乱麻线之后,她想听一听东伯侯世子的遭遇。
“参见郡主”
“不用多礼,你过来坐”
山河郡主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唐云意坐下。唐云意略显失落,他为了见郡主,专门捯饬了一下。
桌上摆了一壶茶,一碟炒豆还有一碟桂花糕。郡主显然是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郡主,这……不合适?”
“本郡主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那属下恭敬不如从命了”,唐云意并不是惧怕山河郡主,而是在这位郡主的身上看到了一丝悲凉,浅淡到无迹可追。
“世子走之前,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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