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本夫人做什么?”
“夫人身体可好些?”,唐云意见她神情不佳,出口关心了一下。
“哦”,堂溪精神恍惚了一下,“雪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有点严重”
“夫人小心为好”,唐云意不动声色,这不在他的查案范围内。“此番前来,是想借夫人一样东西”
堂溪一手撑着额头,螓首一点一点的,连忙挥手,“香儿,带他去。唐公子想要什么,尽量满足他”
……
唐云意离开芝兰院之时,封令月已经在大门外等候多时了。
“等很久了?”
封令月的鼻子嗅了嗅,面上浮起嫌弃之色,“也不是很久,我掐准时间来了。毕竟一郎兄办事,我们还是知一二”
“你……”,唐云意作势要解开裤腰带,封令月捂着眼睛,后退三步,大喊造孽,“老天爷,我做了什么孽,要让我看绣花针”
唐云意被气得胸口发疼。刚进入金灵卫的封令月,脑子如一张纸一样纯白,眼睛清澈明亮,来到金灵卫几个月后,深陷黄缸之中,偶尔冒出几句荤话。
唐云意当场被气走,他腿长,封令月不得不加快脚步频率。两人顶着风雪,往金灵卫的官署方向。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直跟随在两人身后,直至背影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街道两旁,行人稀少。一处酒楼上,二楼上虚掩一道缝隙的窗户悄然换上。
那双凌厉的眸子换成卑谦恭敬的神色。“主子,天字高手死了,要不要换另一个去……”
隐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男人挥了挥手,从宽大的袍子里弹出一个东西,东西落入地上半跪的男人手中,地上的男子有一丝震惊,“主子”
“九门楼插手了。日后,你把东西给他就行了”
“主子”,地上的男子捏着手中的东西,疑惑不解。
“将来你会懂的”
兜帽之下,那双曾经炯亮,散发光彩的眼睛里已经黯淡无光,仿佛漆黑的夜幕,没有一丝星辰,绝望的浪潮在眼底翻涌。
地上的老子,眼角逐渐湿润了起来。“主子,属下愚笨,并不懂。交给谁都得,为何要交给他?他何德何能?”,声音中充满不甘。
兜帽之下的声音充满凄凉,声线像被沙砾摩擦过,充满了沉重感,“你会懂的,我已无可信之人了”
“可是……他与他们是一丘之貉,您怎么放心?”
“以我多年经验,我信得过”
“主子,三思啊”
“你照办就是了”
兜帽披风下的男人忽然起身,来到窗边。光线投在他的身上,衬得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在一瞬间是那么渺小,那么脆弱,那么无助,那么凄凉。
“时光蹁跹,岁月倥偬。不经沧桑苦不知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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