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嗓音大是吗?唐云意,我告诉你,堂溪,我查定了”,封令月铁了心要查堂溪了。一个小小的商人,不过几年时间,只手遮天,掌握大周半个经济命脉。她才不会信堂溪像表面那样,弱不禁风,凡事维诺,惹得男人怜惜的娇作模样。“我要把大尾巴狼身上披的兔子皮给剥下来给那些舔狗看看”
封令月明显对唐云意放狠话。
“封令月,你别坏事”,唐云意一阵无力。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凡事不能看表面”
“唐云意,你被她迷住了双眼?你许诺你什么?你事事为她说话。从走蛟到水怪案,我就觉得她不简单。柔弱的女子,却富可敌国,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为何在水怪案中,她表现得特别冷漠?水怪案明显跟她有关系”,封令月咄咄逼人,丝毫不相让。
付离眼看事情越演越烈,猛然拍桌,把唐云薇和默不作声的老鱼吓了一跳。
“别吵了。等那位姑娘醒来,看看她怎么说?金灵卫断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封令月狠狠哼了一声,一脚踹开门出去。
唐家的打铁铺突然沉寂下来,院中大雪扑落的声音伴随窸窸窣窣的声音,前头上密密麻麻交错的脚印。
天色大亮。
床上的少女幽幽醒来,她的视线模糊了许久之后,慢慢清晰起来。入目,并不是豪华的房子,房中陈设简单。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趴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腰间佩戴一把长剑。姑娘脸上盖着一本书,轻微的鼾声从书本下面溢出来。
少女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茫然了许久,她从床上挣扎起来。剧烈的疼痛撕扯肌肉,少女“咯”的一声,重重往后摔,惊醒了封令月。
封令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榻前,扶住少女。
“你……还好吗?”
少女虚弱的点头。她似乎……安全了。
半个时辰后,唐云意和付离还有老鱼聚在房间内。小小的房间忽然之间拥挤了起来。少女突然踌躇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是我把你救回来,你可还记得?”,唐云意故意夹着嗓子,柔声哄着少女。
封令月投来一记白眼,嘴皮蠕动,无声骂了一句“死夹子”。
少女乖巧的点头。“自然是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记不清了。
“身体可还疼?”
封令月与唐云意“宣战”了,为了避免被唐云意抢占先机,她一屁股把唐云意挤走。对少女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你……”
封令月并不搭理唐云意,何时慢慢切入主题,“姑娘,你身上的伤到底是何人所为?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简直禽兽”
少女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记忆如电影一般,一帧一帧浮现在脑海里。少女捂住的脑袋,这一次,她没有像昨晚那样,痛不欲生。
急促呼吸的晌后,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激动的情绪逐渐安静下来,小声的回忆,“我……那一天,天快亮的时候,我出来打水,眼前突然一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身处一个漆黑的地方……”
封令月的呼吸急促起来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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