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确定了死者死后坠崖。是不是该申请逮捕令?”,封令月的俏脸上满是义愤填膺的表情,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捏得紧紧,甚至隐约听到骨骼“咔咔”的声音。
唐云意突然有点好奇封令月的门派了。太上忘情,她哪是太上忘情,简直要将凶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你别轻举妄动。阿月跟我回京,付离在太白湖守着”
付离和封令月的眼眸染上一层云翳。付离不像封令月,粗枝大叶,囫囵吞枣,胸膛一腔热血真诚,只想抓捕凶手,丝毫不在意被背后纵横交错的命网。
付离和唐云意相视一眼,多年兄弟之情,瞬间了然。封令月这个火竹炮性子,能忍一时,不能忍一世,容易被人激怒点燃,还是把她带回去,安全些,以免她误事。
唐云意去而复返,曲文泰意外得瞳孔抖动。他端起茶杯,啜饮了几口,缓解喉咙干燥。唐云意的速度如此之快,他找出席太白湖献舞祭天的名单,八字没一憋。
曲文泰问:“云意,事情有眉目?”
唐云意郑重点头,“被走蛟吓死的人,是死后坠崖”
“何以见得?”
唐云意把死后坠崖和死前坠崖的区别一一道来。“从金灵卫到达太白湖后,云意防了一手”,在看过死者之后,他就觉得有些蹊跷了。于是,暗中以金灵卫的令牌申请尸检。果不其然,加上家属的描述,跟死后坠崖状况吻合。死者不正常的死亡,背后定有一桩命案。他思来想去后,把自己困在一个蚕茧之中,无法逃脱,无法看清真相。后来他索性不想了,随波逐流,等待走蛟的出现。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错。人为背后操控的走蛟出现了。一条嗜人血,长满满口尖牙利齿的电鳗出来了。他也乐在其中,跟背后之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走蛟死,金灵卫撤。所有人都以为这事结束了。不,游戏刚刚开始。唐云意的血液在沸腾,胸腔在咆哮。
曲文泰听完,拍桌而起。愤怒的他双目赤红,眼球布满血丝,脖颈处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来。一夜未睡的他,面容略显疲惫,但他依然精神充沛。且不关于金灵卫声誉,而是关系人命滔天。
“曲指挥,想驯服一头嗜人血的走蛟,试问背后需要多人付出鲜活的生命?”,走蛟嗜鲜血,不知有多少人命葬走蛟之口。那为何没有听说过大规模的命案。
曲文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圈椅里,面色有些灰败,“云意,你要的名单,已经在努力。至于近年来的案件,金灵卫不知”,毕竟金灵卫不管案件侦查、追缴、破案等等。他们将皇城和皇亲贵胄的安危置于头顶上,丝毫不敢松懈。只是去年年中,长公主班师回朝,陛下赐予长公主监国之权,公主大开杀戒,朝野震荡,上疏降罪长公主的奏疏如过江之鲫,但是没人能撼动长公主的监国权。三法司的案件多如牛毛,逐渐推诿扯皮,把一些无关紧要的案件推给金灵卫了。
“那怎么办?金灵卫也不知道?”
“你只能去大理寺的案牍库查了。不过你放心,我立刻去请示梁统领”
唐云意艰难的点头。在大理寺碰见九门楼天字一等杀手的经历似乎就发生在昨晚,那个看似邪魅的刺客以及他变态的吸攻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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