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稀淡的白云拉胯的挂在苍穹上。微风轻拂,树叶轻轻飘落,宛如蝴蝶翩翩起舞。
时隔多日,唐云意再次躺回打铁铺子的庭院下的银杏树下。苍翠的银杏也隐约泛黄,光线透过树影,洒下斑驳不均的光影。唐云意躺在破损的凉席上。手挡在前额,五指张开或聚拢,任由光线透过或被遮挡。
这几日,恍如隔世。在生死边缘徘徊,打得他措手不及。回想昨日回来,唐老爹抱着他痛哭流涕。唐云薇就不一样了,做事惊奇出人。在院子里的菜圃里,挤出一块空地,四周泥土翻卷,垒成一个小土丘,周围扎满了鲜花,前面立了一块木碑。唐云意不问也知道这是为他准备。他当下拍下筷子,脸色铁青,嘴里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
“姐,你太过分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弟弟?”
唐云意火还没上头,唐云薇就先掏出帕子拭泪了。泪流满面,矫情的哭诉,“外面都传你炸毁了天枢,已经被砍头了,尸骨无存。我才给你立衣冠冢,以慰藉我们多年的姐弟之情”
唐云意当下叫嚷吗“谁传?”,丁公凿井,越传越失真。
唐云薇咧嘴,“我传的”
唐云意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扫帚就往唐云薇身上招呼。唐云薇不甘示弱,操起墙角倚的竹棍,反手朝唐云意脑袋上打。没有一丝内力的唐云意觉察不及,一棍砸在太阳穴上,他眼前发黑,意识恍惚了一下,太阳穴处来隐隐的刺痛。
“唐云薇,你完蛋了。我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放过你”
“来哈来哈。打弟弟要趁早……”
唐云薇朝他做鬼脸。唐云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时之间,院子里锅碗瓢盆响起,菜地被踩烂。唐云薇见状,插着蛮腰发火了,二话不说,冲进唐云意的房间,将他收集的一些稀奇玩意给打碎了。
一股怒气从胸腔直冲脑门,唐云意的百会穴突突跳腾。他迅速冲进唐云薇的屋里,翻箱倒柜,把唐云薇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拿出来,在唐云薇惊恐的失声尖叫中,剪碎了。
刹时,姐弟俩像两只獾一样扭打在一起,打得皮青脸肿,头发凌乱。唐老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手心手背都是肉,偏颇哪一方都是不对。眼急之下,捡起地上的木棍,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下去。姐弟俩才不情不愿放开彼此。
事后,唐云意回到方面。抱着腿,缩在墙角。他是独生子,体会不到兄弟姐妹之间的打打闹闹。这次反而使他乐在其中。
阳光融融。唐云意惬意的躺在凉席上哼起歌来。唐老爹神色匆匆回来,左顾右望后,小心翼翼的关起门,然后鬼鬼祟祟的来到银杏树前。往唐云意手中塞一包油纸。
唐云意脸上表情微动,起手抱着油纸包,轻轻一捏,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得出大约的数据,“二斤重”
“云意啊,快吃。待会儿你姐回来发现了,要闹翻天了”
唐云意点头。虽说背着唐云薇偷偷开小灶,可烤鸡是唐老爹深沉的爱意,他不能辜负。
唐云意撕下一只鸡头,先塞到唐老爹手里,才撕下另一条鸡腿,大快朵颐,“爹,真好吃”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