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屋内依旧鼾声如雷后。
陆天明这才推窗而入。
骆苟生睡在外侧。
直到陆天明走到近前,他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忽地。
陆天明伸手捂住了骆苟生的口鼻。
然后拎小鸡一般,提起后者直奔窗户而去。
从动手到越过窗口,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
刚才还搂着骆苟生的春秀翻了个身子,转过头又继续呼呼大睡。
秋季还不至于天寒地冻。
奈何骆苟生仅仅穿了一条裤衩子。
酒醉的他被陆天明拎着走了百来丈,总算被冻醒。
睁眼的瞬间,他正好看见陆天明戴着的面罩。
于是便张嘴骂道:“你特娘的胆子够肥,晓不晓得我是哪个?”
陆天明不说话。
继续在无人的街道上狂奔。
“小子,老子都是抢人的,你还敢来抢老子?”
兴许是晚上喝了太多酒的原因。
骆苟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直不停地辱骂陆天明。
可是骂着骂着,他渐渐没了声音。
毕竟这么冷的天,仅仅穿个裤衩子是很消耗体能的。
当然,借着这段时间,骆苟生的醉意也渐渐消散。
扑通一声。
陆天明将骆苟生扔到了地上。
这里是郡城外一处荒废的民宅。
院中的歪脖子树叶子已经掉光,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
“酒醒了吗?”
陆天明居高临下望着骆苟生。
后者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说话时的口吻再无刚才那般嚣张。
“好汉,能不能先弄件衣服给我挡挡,这大冷的天,顶不住啊...”
陆天明捡起旁边一个破麻袋扔了过去。
骆苟生急忙抓起来覆在身上。
“还记得我吗?”陆天明忽地问道。
骆苟生抬头打望,可那面罩遮了陆天明的半张脸,哪里看得出来是谁。
哗的一声。
陆天明将面罩取下。
骆苟生见状,目瞪口呆道:“你是苏老三的表弟?”
陆天明不置可否。
随即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骆苟生摇头:“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您抓到这里来了...”
“再好好想想?”陆天明正色道。
骆苟生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差我十两银子!”陆天明提醒道。
“十两银子?”
骆苟生努力回忆今天在市场内第一次遇见陆天明的情景。
但实在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欠了对方十两银子。
平时都是他污蔑别人,哪有别人污蔑他的道理?
可一联想到刚才对方提着自己在街面上飞奔的画面。
骆苟生哪敢动怒,只能眼巴巴盯着对方瞅。
“想不通就别想了,就这么给你说吧,你今天要想有个好,必须得拿出十两银子来。”
说着。
陆天明居然掏出一根绳子。
不由分说将骆苟生的双手给反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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