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上却看不出任何介意的表情。
两人的笑容在烛火中摇曳,欢乐不经意铺满了小院。
吃完饭后。
陆天明领着李寒雪,决定再去禁斋逛逛。
阿亨说过,里面的摆设都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
所以当二人来到禁斋的偏房时,同时情不自禁张大了嘴巴。
“这里住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厢房里的家什同样简单。
偌大的卧房内摆着两张床。
中间有一屏风隔着。
屏风那头的床颇为宽大。
这样的床,才符合神秘人那高大的身躯。
而屏风这头,同正屋内的卧房那般,也摆着个梳妆台。
陆天明甚至还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到了一个遗落的老旧胭脂盒。
梳妆台旁边还有个装衣物的箱子。
箱子表面有漂亮的荷花雕纹。
以二人的理解,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衣服装在这样的箱子内。
陆天明手指在梳妆台上轻轻划过。
放在鼻子底下一闻,经年的霉味中,依稀能闻到一股水粉的香味。
“也许我们都猜错了,这禁斋里面住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陆天明认真道。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李寒雪蹙起了眉头。
陆天明点头:“有很大的可能是这样,只不过其中有一个女人足不出户,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所以连你娘亲,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听闻此言。
李寒雪锁着眉头仔细回忆。
但确实脑海里没有找到禁斋中有关第二个女人的只言片语。
“一个不露面的女人,想来身份地位一定很特殊,而那个抛头露面的神秘人,就住在这间房,指不定也是在传达主屋女人的命令?”李寒雪猜测道。
陆天明摇头:“无论那正屋里住的是不是女人,都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发号施令的样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
陆天明转而望着李寒雪:“你能描述一下,你在凉王府见到我爹时,他的精神状态如何?开心,快乐,担忧,难过等等。”
“那时候我还小,也就三岁出头,记忆实在有些模糊,不过,有一件事我却记得很清楚。”李寒雪认真道。
沉默片刻,她便讲述起了十几年前那件让她记忆犹新的事情。
......
“娘,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呜呜呜!”
闺房门口。
李寒雪拉着娘亲的衣袖,哭闹着要走出这深宅大院。
凉王夫人,曾经凉北城着名的暴躁千金大小姐。
此刻却被三岁的小人儿闹腾得疲惫不堪。
她年轻漂亮到不像一个妇人,更像是小郡主的姐姐。
望一眼漫天飘落的鹅毛大雪。
凉王夫人蹲下搂住女儿,柔声道:“雪儿,天气凉,咱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好吗?爹爹没有时间照顾咱娘俩,所以咱们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
小郡主捂住双耳,眼泪汪汪道:“我不听我不听,同样的话,娘从春天说到冬天,骗了我多少次了?”
凉王夫人无奈苦笑:“可是你让奶娘偷偷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娘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止,所以算不得骗你吧?”
“可是...可是雪儿真的想同娘亲一起出去玩,出去看看美丽的凉北!”
小郡主眼泪哗啦啦掉。
凉王夫人看得心疼,闭着眼紧紧搂住女儿,也不知是在强忍泪水,还是说在为拥有这样的女儿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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