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的言语有些不利索,但劝酒的话却很流畅。
季牧见状摇头一笑。
一旁的白诗诗见花月有些醉了,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踢了他一脚。
“诗诗...不用管我...”
“今天...我非得...数落数据他!”
季牧伸手端起白诗诗刚倒好的酒,向花月示意了一下,无奈道:
“好好好,我自罚一碗!”
话音刚落,季牧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身为月明楼的当代大当家的,季牧自然不会喝外面的酒,所饮用的都是自家的剑南春,入口浓烈醇香,令花月直呼痛快。
就在这时,花月在一旁吆喝道:
“一碗不够,得三碗!”
白诗诗在一旁劝慰道:
“春风,好了好了。”
“当时总司也不是有意为之,肯定有他的苦衷...”
季牧看了白诗诗一眼,笑着道:
“今天这里没有总司,只有兄弟。”
花月再度拍了拍桌,站了起来,大笑一声:
“说得好!”
“来!碰一个!”
觥筹交错,白诗诗轻抿一口,而二人俱是一饮而尽。
花月坐了下来,仍旧一脸愤恨。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
“啊对了...还有那个什么花魁!”
“明明说好了让我去赴宴,结果我到了压根一个人都没有,连个雌蚊子都没看见!”
“他季长风...就是一个纯纯的大骗子!”
“花魁?”正在倒酒的白诗诗动作一顿。
她原本温婉的神态不见,取而代之的露出了一抹冰寒的杀气,眸光冷冷的向花月看了过来。
那眼神就像是出行任务看到了要清理的目标...
花月瞬间一阵激灵,寒意从脚后跟直窜天灵盖,酒意都清醒了几分。
他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看着白诗诗,半晌说不出话来。
“啪!”白诗诗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把隔岸观火的季牧都吓了一跳。
“说!”
“什么花魁?!”
“一个字都不许漏!”
花月再度一颤,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季牧。
季牧低头夹菜,全当没看见。
见死不救,你行!
花月心下怒吼。
死道友不死贫道,季牧面色毫无波澜。
他再度夹了口菜,一边吃着一边津津有味的听对面的花月颤颤悠悠的跟白诗诗解释当年之事,露出一抹笑意。
想到当年初来长安的事情,他的内心也有些感慨。
那天他还真的没骗花月...
花魁不在暗香楼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找他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
当年幸亏玉依香那天晚上找自己来了,否则可就没有之后的故事了。
这样想来,骗子就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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