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琰猛地想起此事,又偏头看向另一边的锦衣少年。
“我叫白东君。”
三人回到酒肆,白东君随意地把伞丢在角落里,司空长风有样学样,蓑衣和帽子也随意地丢了上去。
棠溪琰收拢伞骨,站在屋檐下,轻轻地抖去伞上的雨水,雨珠砸落在湿漉漉的青石上,轻和着绵绵细雨,奏成一曲千古绝唱。
“真热闹啊。”
少女垂首盯着青石上溅起的水花,清盈如玉的杏眸中含着清浅的笑意,细弱的呢喃声破碎地消散在雨声中。
白东君取下腰间的酒壶,微微偏头跟司空长风吐槽道:“我不过就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想要清清白白的卖个酒罢了,结果连命都差点丢了,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完,抬手就喝了口酒。
“噔噔噔……”
沉闷的脚步声在酒肆里响起,司空长风猛地看去,就见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拎着一坛酒,提剑走了下来。
这是晏家的护卫。
“掌柜的……”
白东君循声看去,嘴里的酒猛地一口喷了出来,“噗,不是吧……”
晏家护卫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缓声道:“小老板,怎么才回来,这是去哪儿了?我还要跟你买酒呢。”
“买酒?”
少女清润的嗓音宛若潺潺清泉缓缓淌过耳畔,“那你可能得排在我的后面了,他还欠我两盏酒呢。”
晏家护卫目光紧锁着缓步走来的蓝衣少女,皱着眉头问:“你又是谁?!”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司空长风和白东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浅笑嫣然的少女,双峰弟子都是无名小卒了,那他们算什么啊?
晏家护卫狞笑一声,“管你是谁,今天你们都得死!”
话罢,他将手里的酒坛扔了过来。
司空长风见状,提枪横扫,“砰”的一声酒坛碎裂,澄澈的酒水如珠落玉盘洒向地板,棠溪琰拉着白东君,退到安全的地方,看着司空长风和晏家护卫你来我往的过招。
白东君不解地问:“你不去帮忙吗?”
棠溪琰摆摆手,“小鱼小虾罢了,司空长风搞得定。”
一杆银枪在少年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大开大合,打得晏家护卫节节败退。
“以你的枪法,不会是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晏家护卫双目圆瞠,提剑指向对面的少年郎。
司空长风的枪在地上顿了顿,哼笑一声,“巧了,我还真是无名之辈。”
长枪负于身后,司空长风傲然地抬起下巴,缓缓踱步,少年意气风发。
“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
长枪翻转,枪枪虚影划破空气,凛冽的寒光滑过枪尖,直冲晏家护卫的咽喉。
晏家护卫瞳孔微缩,提剑格挡,两人你来我往,腾挪翻转间,司空长风自我介绍道。
“我给自己取姓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
“所以我叫司空长风!”
唳!
清越的鸟鸣骤然响起,司空长风腾空而起,长枪化作振翅的巨鸟,直指被打落在地的晏家护卫,浩大的声势吓得晏家护卫微微后退,神色惶恐。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剔骨刀挡下了势如破竹的一枪,两股磅礴的内力碰撞间,气浪直接将司空长风震退了回去。
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摊贩屠夫。
白东君缓步走到司空长风身边,恍然大悟地开口说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棠溪琰闲庭信步般踱步到白东君旁边,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各位朋友们,来都来了,不妨现个身,出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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