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财看了眼刚才拍林图肩膀的那个小头目,示意他来说,那人便道:“海王祭是海王商会鼓捣出来的邪门玩意,他们坚信大海中有着无比强大的存在,他们将之称为海王。”
“他们不知从哪学了一套邪门的仪式,每当遇到像昨晚那样的恶劣天气时,他们就会对海王进行献祭,以祈求平安。”
听到这,林图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沉声道:“所以这些尸体,其实就是海王商会献祭给海王的祭品?”
张发财点点头,沉声道:“没错,对我们这些在海上闯荡的人来说,这几乎是半公开的秘密。”
“所以你是真应该庆幸,最终选择了我们。”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图一眼。
林图总算明白了,为何海王商会每次出海,都会临时招募一些人手;而这些临时人手,有时候会全部消失!
如今看来,所谓的临时人手,压根就是给海王准备的祭品!
像这次一样,即使昨晚海王商会未将全部临时人员都献祭了,但最终又怎会容许剩下的人,活着回到大陈?
想到自己险些也成为祭品之一,不禁让林图的心情异常恶劣,他沉声道:“海王商会干这种泯灭良知的事,就不怕那些正道大派找他们麻烦?他们还没强大到足以无所畏惧吧?”
张发财闻言古怪一笑:“正道大派?他们要想出手对付海王商会的话,证据呢?证据在哪?”
海王商会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但他们胆敢一而再干这种事,还是不禁让林图暗暗心寒。
这时候一个小头目突然道:“管事,既然这些尸体被咱们遇上了,有没有可能,海王商会此番和我们是同个目的地?”
这个猜测让所有的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张发财也是脸色一沉,他思考了好一会,才道:“按理来说,此番咱们要去的地方,海王商会应该不知道。”
“不过如今咱们的路线和他们撞上了,这就意味着不是没这个可能!”
见一众手下的脸色越发难看,张发财却笑了笑,道:“不必惊慌,海王商会是比咱们强,但是我也没想着要和他们硬碰硬!我做事的风格,难道你们还不清楚?”
听见张发财这么说,几个小头目当即松了口气。
“如今咱们出海,满打满算连四天都没到,在这种地方遇到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咱们完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先按照原先计划航行,如果真一头撞上了海王商会的人,咱们大不了主动避让就是!”
听见张发财这么说,林图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与那种蛮干胡来的人为伍,好在张发财明显不是那种类型的。
不过不知为何,在看着地面上漂浮的那些尸体时,林图莫名想到了昨晚偶然见到的那点青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和其他船员越混越熟后,在一次和一个小头目喝酒时,林图听见对方提起,原来他们此行,要去的是一个叫飞鱼岛的地方。
照那个小头目所说,飞鱼岛离脚趾湾大概有两千至三千里,一切顺利的话,估计要航行两三个月才能抵达。
而张发财先前之所以如此自信,海王商会应该不知道那个地方,那是因为他们之所以得知存在这么一个地方,也是因为在上次航行时,机缘巧合在大海上救了一个落难的船员,才从他那里得知有这么一个地方。
照那个船员所说,他们原先的船只,也是误打误撞下,航线大幅度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后,才偶然发现了那个岛屿。
在登陆后,他们很快就收获了一大堆奇珍异宝,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深入岛屿后,却遇到了可怕的变故,导致他们损失了大量人手。
侥幸活下来的人慌忙逃回船上,原本还想着等纠结一票高手后,再再次登岛。没料到在返航的途中,却遇到了可怕的风暴,连船只都被打沉了!
那个船员抱着一块木板在海上漂流了几天后,偶然被张发财他们给救了。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那个船员便将那个被他们称作飞鱼岛的地方,告知给了张发财。
那个船员在将消息告知给张发财后,便被张发财找了个理由软禁了。所以准确地说,真正去往飞鱼岛的路线,确实应该只有张发财一个人知道。
所以先前张发财如此自信,也不光是在安抚船员,而是他真的觉得,海王商会按理不应该会知道那个地方。
除非海王商会像他一样,也好运恰巧救了一个落难的船员。
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又航行了两天后,林图等人遇到了一艘破损的船只,船上遍地是尸体和缺损的兵刃。
照船上的船员所说,这艘船大概是不幸遇到了一些黑吃黑的同行。
这种事在大海上并不罕见,特别是一些船只在远航后,收获远远无法满足他们时,更是容易铤而走险。
所以在大海上要是有两艘船相遇,要么远远避开,要么就是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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