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璇!”
“是!”
“接下来这几日,你就随我去天云洞生活,从今天起,你就是天云洞之人,若有任何人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我天云洞不敬。诸位,请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拜师殿仪,六月初六,我将正式收东门璇为徒。”
欧阳天云话音落地,场下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耳语声。
“有谁不服?大可直说,何必在底下嘀嘀咕咕?”欧阳天云冷喝道。
“我不服,”闫方突然大吼,面露狰狞,“古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叛出了天云洞,我们没追杀他已经是看在洞主的面子上,以他罪人之驱,如何可以引荐他人加入天云洞?而且一个叛洞之人,他所引荐的外人,怎么可能让地藏碑显现出红色,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问题。让一个来路不明之人,未来统领我们天云洞,谁知道他会不会和古侠一样,直接叛变?”
此话一出,登时引起轩然大波,闫青更是心下一紧,立马走上前抽了闫方一个巴掌,然后跪倒在地。
“洞主,闫方言语有失,是属下教育失职,望洞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责罚于他。孽子,还不赶紧给洞主跪下!”
闫青虽然一直在拽闫方,可闫方却执拗的不肯下跪,闫青气急,起身一脚踢在闫方膝窝处,将他踢的跪倒在地。
“你们是不是很多人都像闫方这么想?”
欧阳天云竟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而是面色平静,声音郎朗。
“古侠是我孪生兄弟这件事,我相信你们早已私下知晓——董开宇你不用摇头,就算看脸都看得出来,你何必跟我装模作样。他确实就是当年叛出天云洞的侠洞主,但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故事的很多细节,你们并不完全清楚。今天,我就在这里再给你们所有人讲一遍,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不知者不罪,但下一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欧阳天云瞥了一眼闫方,停顿了片刻,整理了一番思绪,继续说道:“当年虽然我二人碑选都是橙色,但他的橙色要比我更加显耀,所以他理所应当的继承了少洞主的位置。那一年圣坛和天云洞险些开战,为了避免两败俱伤,我哥他毅然选择了卸任少洞主的位置,将其传给了我,而自己则和我母亲一同前往圣坛,甘愿当一名人质,自此寄人篱下,受尽凌辱。我想问你们,他保护的是什么?是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他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欧阳家的事,在与圣坛的战斗中受到伤害!你们嘴里口口声声叛出天云洞的罪人,却是一直心系你们的人。他甘愿为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而牺牲,这就是他身为天云洞主最直接的责任!他这辈子,从没有愧对过天云洞,更没有愧对过你们,我想问问,你们凭什么说他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引荐东门璇?”
欧阳天云的一番陈词让所有人不禁低下了头,虽说此事涉及欧阳家的家事,但欧阳一脉毕竟统帅天云洞百年,是名副其实天云洞的领袖,更是在少武伏魔禄以欧阳辰的性命,将天云洞硬生生保了下来。而古侠身为少洞主,这番作为,更是凸显了他的担当,若是再以叛洞相逼,却是失了大义。
有些老一辈人知晓当年情况的,再次听闻这些旧事,不禁潸然泪下,当时天云洞本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与圣坛一战,虽说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但只要两者相斗,必有死伤,受难的还是他们这些天云洞弟子,而彼时刚刚经历过少武伏魔禄的天云洞,元气大伤,根本不可能是圣坛的敌手。
而最后能止戈化息,让天云洞韬光养晦重回武林之巅,全凭古侠和他的母亲甘愿向圣坛负荆请罪,这等牺牲,实在无可挑剔。
“闫方,你还有何话说?”欧阳天云冷声道。
闫方低着头,用拳头愤然砸了砸地面,最终还是将头磕在了地上。
“回禀洞主,闫方一时不甘落人之后,以至口出狂言,现已知错,甘愿受罚。”
“罢了,我也不罚你,闫青,这些往事,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此番教子无方,我就罚你和闫方一起抄写天云洞史记十遍,好好学习一下天云洞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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