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术,那是什么?”此时夜色渐深,东门璇支起身子望向广月清,满脸疑惑,他却是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东门,自从察觉到你武功衰退,我便怀疑这源头是与你失去的记忆有关。用段先生的话讲,运功迟滞钝涩,不知要领,身心不合,不能抱元守一,以致经脉混乱,真气倒灌,脏腑受损,难以为继。最终要么自废武功,沦为普通人,要么强制运功,走火入魔。于是,我一直在想要找到办法帮你恢复记忆。直到前几日,我在一本古书上查到了这祝由术。不过这祝由术解释起来倒是稍稍有些复杂,不妨明日我在路上再为你说明。东门,今日已经有些晚了,我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来接你,去见一位粤州非常有名的祝由大师。”
“好,那我送你。”东门璇强撑着想要下地,却被广月清轻轻按了回去。
“和我也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广月清俯下身子望着东门璇,满脸笑意,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侧颈垂在东门璇脸上,宛若河边的垂柳一般,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也不是客气,就是……”东门璇只觉得脸颊痒痒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放心,段伯就在门外等我,粤州很安全,”广月清直起身子,拿过东门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毕竟今天受得伤还是很严重的。”
“月清,谢谢你……”
“我还要谢谢你才是,那就晚安,好梦喽。”广月清笑意盈盈地挥了挥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呼,祝由术吗,希望能有用……”
东门璇胡思乱想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广月清便如约来到了东门璇的客房,可此时的东门璇还在呼呼大睡。
“怎么样,昨日休息的如何?”广月清轻轻将东门璇拍醒,坐在床边摸了摸他额头,“好像不怎么热了。”
“我之前额头很热吗?”东门璇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依旧非常憔悴。
“可不是,昨日你昏迷之时,身体一直忽冷忽热的厉害,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好多了。我让大夫熬了药,给你带了过来,你趁热喝,”广月清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东门璇床边,又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药汤,“虽然还想让你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但眼下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马上启程才行。”
“那位大师住的地方,很远吗?”东门璇边换衣服边问道。
“远呢到也不算特别远,但是也在郊外的山里。你先起床洗漱一番吧,我在外面等你。”广月清说完,便微微一笑,先一步离开了。
东门璇快速将衣服穿好,简单洗漱了一番,一口气喝干了药汤,推开门来到了福兴酒楼的大堂。广月清已经提前备好了早饭,招呼他简单吃了些,两人便一同离开了酒楼,来到了街上。
马车早已提前准备好,拉车的车夫,赫然是段名。
“段先生,早上好。”东门璇礼貌的打招呼。
“不必套近乎,套了近乎,决赛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上车吧。”段名依旧是既平淡又冷漠。
“呵呵……”东门璇尴尬一笑,赶紧爬上了马车,这一幕也是让广月清忍俊不禁。
随着响亮的马鞭声响起,马车咯噔咯噔的在路上驰骋了起来。
“话说如果段先生一直在保护你的话,为何当年在阴角帮,我没有见过他?”东门璇有些好奇。
“那次去阴角帮,是二叔和钱豹做乾坤诀的生意。毕竟涉及到乾坤诀,这件事也算是机密,所以就没让段伯知道。只是安排他和锦绣堂的弟子留在莎萨等我们,所以你才没有见过。”一提起西域,广月清冷不丁又想起了池塘里的事,顿时脸颊一红。
“也是,你和你二叔都会河图洛书,想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那钱豹和钱狼加起来也不是你二人的对手。”东门璇却是完全没有察觉广月清的异常。
“整个古中国,敢与锦绣堂做生意的,一般都不敢耍什么阴招,哪怕是阴角帮这种地头蛇也不例外,这点我们还是非常放心的。毕竟得罪了其他人,或许还能逃一逃,得罪了锦绣堂,除非是一辈子不用钱财,否则不管他藏在哪,我们都能找的到。”
“嗯,不愧是锦绣堂,就是有魄力。”东门璇忍不住赞叹。
“东门,趁着路上还有些时间,我便给你讲讲这祝由术吧。”
广月清轻轻打开车窗。晨间的微风从马车外涌进车厢,夹杂着些许青草与泥土的香气,让东门璇瞬间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伤势也跟着似乎不那么痛了。
“好,你说。”东门璇点点头。
“其实这祝由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相反它由来已久,从古至今一直都有流传。它是一种专门研究精神世界的秘术。东门,你可曾听说过当年轰动江湖的‘渝州杀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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