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红色的血花飘散在空气中,陈刚的脸颊,一道细小的伤口蓦的崩开。
他瞪大着双眼盯着孙少芳手中的赤红宝剑,摸了摸脸上带血的伤口,呆住了。
“你不是想要饮鸩剑吗,不妨先尝尝它的滋味。”孙少芳冷言道。
“啊啊啊,老大救我!山哥救我,七姐救我啊!”
陈刚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肉眼可见的红色剧毒沿着陈刚的脉络开始扩散,他本应青色的经脉,直接透过皮肤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只一瞬间,这毒素就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处,再一瞬,这剧毒已慢慢扩散到上半身。陈刚开始流出鼻血,他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抓着,随后直挺挺地跪倒在地,眼角流出血泪,皮肤开始溃烂,血肉开始崩塌,最后慢慢的化为一滩血肉模糊的脓水。
饮鸩剑上一丝残留的血迹在剑身血色的荧光之下慢慢消失,被宝剑所吸收,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孙少芳收剑回鞘,看都没看陈刚一眼,转身走回了张家兄妹身边。
嘶!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饮鸩剑的威力!除了孙少芳,在场之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饮鸩剑杀人,只一道小小的伤口,就可眨眼间致人于死地,甚至还没有解药,如此诡谲的武器,让人打心底恐惧。
“你欺人太甚,老夫和你拼了!”王俊怒从中来,抄起手杖就要出手,却被梁琦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们走。”
梁琦面色铁青的拉着王俊走出了张府。梁成山则扫了一眼地上陈刚的尸体,又扫了一眼孙少芳手中的饮鸩剑,眼中再没有了戏谑。他冷笑着对孙少芳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跟着梁琦转身离开了。
梁琦离开海棠门,拖着萎靡不振的王俊钻进了天王府的马车。
梁成山也紧随其后钻了进来。
这王俊年岁虽然大了,但哭起来竟如孩童一般,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我知道你与陈刚兄弟之情深厚,但眼下你不是孙少芳的对手,逞强也没用。”
“就是,哭什么哭,和那陈刚一样,娘们唧唧的,不就一个孙少芳吗,想办法把他做了。”梁成山不屑地抱着胳膊。
“怎么,山,你也想试一试那饮鸩剑?”梁琦调笑地扫了一眼梁成山。
“这……还是算了吧,”梁成山一想起陈刚的死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也不是怕那孙少芳,只是那饮鸩剑太过厉害,稍有不慎就魂归西天了,这谁受得了。”
“那孙无言的饮鸩剑和封天剑法,本就是以弱胜强的武功,再配上孙少芳本就不弱的孙家内力,同龄人之中估计没有对手,实力不可小觑。眼下看来,一旦交手,就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保证全身而退,万一不小心受伤,就是死路一条,所以除非搞些阴招,正面相抗绝不是好主意,”梁琦神色冷静,“此番陈刚自作自受,被杀我们也无话可说,只能暂且作罢,再想后招。”
“那这乾坤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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