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逸仙也是识趣,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就要离开。他也不怕这钱豹耍诈,他锦绣堂从不主动惹事,但如果谁惹了他们锦绣堂,那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
“广堂主放心,七日之内我必定将那乾坤决双手奉上。”此时那钱豹的嗓音都显得洪亮了起来。
广逸仙点点头,拉着月清便打算离开。但他没看到的是,自打那少年被带进厅堂,广月清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少年身上的道袍。
此时她的脸已经红如苹果,全身上下软绵绵的,脚底更是一步都动弹不得。
“月清,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广逸仙终于是察觉到了广月清的异常,关心地问道。
“啊?没有啊,完全没有,二叔,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好的很,特别好。事情办完了吧?那我们走吧,走吧。”广月清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先一步窜了出去。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怪怪的?”广逸仙疑惑地摇了摇头。他离开之前,扫了一眼钱狼和他怀里晕过去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的道袍样式看起来十分眼熟,他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他本想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径自离去了。
很久以前,阴角帮其实没有牢房这种东西,想找个地方关押犯人是挺麻烦的一件事。虽然寨子里也有一些完全封闭的山丘洞窟,但这种洞窟冬暖夏凉,是生活的好地方,用来做牢房未免太过于奢侈。
后来钱豹觉得确实很不方便,于是找人在莎萨打造了一个铁笼子,一路运回了沙漠,塞在了马棚里。沙漠不比平原,他们的马棚都是用石头垒成的一个个隔间,而这铁笼子就塞在其中一个比较宽敞和封闭的隔间里。这隔间原本是用来安置一些好马良驹或是精品骆驼的,自从铁笼子塞在了里面,就演变成了阴角帮的牢房。
入夜时分,大漠难得迎来一些微凉。钱豹坐在牢房里,悠闲地品着茶。锦绣堂给的钱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让他喜出望外,现在他距离目标只差一本乾坤诀,只要乾坤诀一到手,将其交给锦绣堂,他就可以带着娟娟远走高飞,享尽荣华富贵,再也不用困在这西域不毛之地。
一想到此,钱豹顿时又急不可耐,一把拎起身边奄奄一息的东门璇丢在铁笼子旁边喊道:“东门武,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是懒得再和你多说一句废话,你就告诉我,这乾坤诀到底被你藏在哪了?你只要告诉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二人一分一毫,完好无损的送你们回莎萨,这样大家都能轻松一点,你儿子也能轻松一点,不好吗?”
东门璇萎靡的缩在铁笼子前,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他全身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恶狠狠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钱豹。
东门武此时就更加狼狈。他不但被关在铁笼里,双手还被铁链锁在了笼子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直视。
“好好好,东门武,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是铁血男儿,是武林豪侠!你对兄弟宝玄子无情也就罢了,我就想知道,你对你儿子是不是也能这么无情?你不说,我等你一刻钟,每隔一刻钟,我就割掉你儿子的一根手指!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此时的钱豹多少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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