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宁似乎在笑,和她唇齿纠缠着,低声应承,“老婆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爸今天还下了命令,让我立刻回南京,估计和他说住在上海,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她愣了下,避开了几分:“你怎么不和我说?”
因为他这句话,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想了想,才追问他:“如果我不说要去上海,你难道要自己回南京?”
他意外沉默着,没说话。
无声的回答,应证了她的想法。
时间,在自己和他之间悄然改变着一切。
纵然是问心无愧的一个电话,一个老人家的去世,只要和许南征有关的,她就会怕韩宁多想。并不是没有抱歉,却更多的真是怕他误会??不论是雪域高原,还是大雪纷飞交通瘫痪的巴黎,他的笑总是能软化自己。
此时此刻的温暖,她早已习惯,甚至是依赖。
一直以来每当她最无力时,他会伸出手抱住自己,给一个完全宽容的怀抱。她明白不该在这时候,可他的眼神动作完全打散了她的犹豫。
她不敢再追问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用手环住他的腰。灼热的皮肤,不知道是谁烫伤了谁,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在她耳边说:“笑笑,我今天很怕,怕你再也不会回家。”
他说完,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到最后,她已经紧张不行,双手扣紧他腰。
不敢呼吸,也不敢动。
他却忽然停下来,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嘴唇:“我去客房睡。”
她不解,张开眼,昏昏忽忽地看着他眼中的汹涌澎湃。
韩宁长出口气,只用手捋顺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耳廓,一路滑下,直到她又紧绷起身子,才笑著说:“老婆,别急,最好的一定要最后才给你。”
很意外的留宿,结束了两个人长久来的小心翼翼。
她很快退了酒店的房间,开始和他安排去上海的所有事情,母亲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她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身边住过,自然相互都不会有太多的依赖感。
只是那份关怀依旧还在。
新年伊始,她主动带韩宁回了家。
母亲的默认,让始终持观望态度的父亲也认可了韩宁。
她没想到母亲不光是喜欢韩宁,似乎还和他很投契,几乎是无所不谈,大有忘年交的感觉。那一天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他们就坐在阳台落地窗边喝茶,暖暖的日光勾出韩宁的轮廓,还有那双永远带着笑的眼睛,格外清晰。
“上海也好,只是冬天太熬人了,不像北方有暖气会舒服些,”妈妈笑著喝了口热茶,“你们应该过了冬再去。”
“我早先在那里有套房子,特意装了地暖,”韩宁替母亲添了些水,“不过我的意思也是,等笑笑在这里过了农历新年再回去,正好连正月初一的生日一起过了。”
萧余看见他右手习惯性地摸了下裤子口袋,不禁暗自好笑,轻咳了声:“我们下楼走走?”
韩宁笑得不动声色,显然明白她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两个人装模作样下了楼,她立刻把他拉到后院,比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你不用怕我妈,她早就习惯了,家里走得近的男人没有不抽烟的。”
韩宁哭笑不得:“我刚才是在摸手机,老婆大人。”
她扬眉,刚想说话却感觉手腕一紧,已被他握住反扭到身后,成功被他按到了怀中。
韩宁轻吸口气,意味深长地感叹:“这味道真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用的洗发液,明明是和他用的一瓶,却还偏要说得这么暧昧??她想要挣开,可胳膊被拧到身后,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小心被我妈看见。”
他只是笑著,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她被他蹭的发痒,一想到这是在自己家,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余光偷偷打量四处有没有人出现,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客厅多了几个人影。
“怎么了?”韩宁感觉到她忽然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回头,也看见了来人。
玻璃的反光太强烈,可就在这样折射的光线中,也能看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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