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墨难以置信的起身，盯着远处那小女孩的鬼魂。

“是……她吗？”

周玄墨回头看向草地，哪有什么另一个自己。

周玄墨又看向那个鬼魂，她还在那儿。

周玄墨慢慢走了过去，越靠近，那哭声就越真实，那身影也越清晰。

“晓……晓……”

鬼魂停止了哭泣，坐在石头上，转身看向周玄墨。

真的是她……

“玄墨哥哥……”

她还记得自己……

周玄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晓晓，周玄墨伸手去摸，却只感受到一股冷气。

她是真的死了……

鬼魂的存在乃是由于人心中的念，怨念，信念，执念，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念头，就可以在死后化作鬼魂。

这世界，御鬼之术颇多，但鬼魂却很少见，能够用以战斗的鬼魂就更少了，因此，鬼修自己的鬼都是从一些容易诞生恶鬼的凶险之地抓来的，或者自己用各种材料培养一只。

晓晓知道自己成了鬼，那些将自己杀害的人的脸还刻印在脑海里，自己怎会不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呢？

“玄墨哥哥……”

周玄墨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交给她的……是我害了你……”

周玄墨的眼泪落在地上。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愚善。

“对不起……没能救你……”

晓晓用冰凉虚化的双手捧起周玄墨的脸。

“玄墨哥哥……这不是你的错……”

周玄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是她亲手把晓晓交给了那个人，是自己轻易相信了别人。

“晓晓不怪玄墨哥哥……”

周玄墨不知道该说什么，晓晓死了，但是她成了鬼，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走晓晓，这世界功法那么多，一定有法子能让鬼再获肉身，但自己对御鬼术完全没有一点研究，这一下可能还无法把她带走。

“玄墨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

晓晓即使变成鬼以后，也很善良，语气依然很温柔。

“玄墨哥哥……”

“嗯？”

“村子……是你烧的吗？”

周玄墨沉默片刻：“是我……对不起……”

晓晓摇了摇头：“晓晓虽然小，但晓晓什么都懂，玄墨哥哥……是为了给晓晓报仇吧，晓晓不在意的，只是，爹娘回来，要找不到村子了……也找不到晓晓了……”

周玄墨忍不住流下眼泪，晓晓越是这样，周玄墨越觉得愧疚。

忽然，晓晓的身体开始消散。

“晓晓……”

晓晓是刚刚诞生不久的鬼魂，生前又毫无修为，是很弱很弱的小鬼，只能在夜晚这段阴气最盛的时候出现，还只能维持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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