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过六百余年,但那日种种仍是他心中难以忘记的痛,南宫景义话语中明显夹杂着哽咽。
“但她平日除了对抗魔族外的其他时间都在做这个…”
南宫景义将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从怀里拿出,这是舒兰为清儿亲手绣制的荷包,他一直贴身放着。
当年舒兰为救南宫景义拼着最后的灵力将他送出万魔坑,自己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结局,这个荷包可以说是舒兰仅有的遗物了。
所以南宫景义回来时即便见到小儿子,也没舍得将它物归原主。
而如今,也是时候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
南宫景义细细抚摸过荷包的每一处针脚,似是想要将其印在脑海中一般,虽心中不舍,却还是将它交到南宫文清手中。
“清儿,为父…对不起你…但你母亲她是爱你的,这一针一线里包含了她对你所有的思念。”
“……”
南宫文清沉默的接过荷包,看着上面些许笨拙的针脚,歪歪扭扭的绣了一半的清字,清冷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母亲她一定是位非常美丽温柔的人吧…”
南宫文清似自言自语般轻声低语,不过还是被南宫景义听到了。
“她…对我来说,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无人能及…”
南宫景义望着不知何时已微亮的天空,又想起了那个牵动自己心弦的红衣女子。
南宫文清随父亲一起抬头看天,似乎这样就能看到那个自己思念了几百年的母亲。
直到旭日初升,南宫文清才转身离去,风中只留下一句清浅却让南宫景义落泪的话语。
“我从未怪过你…”
活了千年的南宫景义头一次哭的像个孩子,将对妻子的思念,对儿子的愧疚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万籁俱寂的黎明,红云如纱,曼妙地轻拂在天际,好似那总爱穿红衣的女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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