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眼中有异彩,「那一次,北疆官员们,从刘公到参军,都不赞同此事。觉着弄不好便会被天下人斥之为谋反。可殿下却说······」
花花坐直了身体,「我辈为何为官?是为了这天下万民。如今这天下万民正在洪水中哀嚎,你等却这也怕来那也怕。为人行事,当问良心!问心无愧··
花花闭上眼,「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周婉张开小嘴儿,「姐夫果然是当世伟男子!」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姐夫吗?
第二日,二人再度出发。
中午,她们翻过了,@尴尬山,再走过一段峡谷,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山谷,三个方向都被山脉围着,唯有一条通道能进出。
二人就站在通道之外,花花止步,缓缓举起手,「我叫花花,锦衣卫的人。」周婉不解她为何如此,但也跟着举起手。
前方是一条小径,左右两侧有十余大树。
树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男子,男子身材魁梧,手按刀柄,目光炯炯的盯着花花,「我等并未接到有人要来的消息!」
「是突发事件!」花花用下巴指指自己的胸口,「我拿牌子。」
「你最好不要自误!」另一侧的树后,走出来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弩弓。
「这是太平新出的弩弓,二十步之内,就算是修为了得也得饮恨,我有数。」花花缓缓放下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轻轻丢过去。
左侧男子接过牌子,仔细看了看,抬头道:「牌子没错,为何来此?」
花花指指周婉,「这是王妃的阿妹,伪帝想纳她为妃,我便带着她来了此地,躲避伪帝
的追捕。」「得罪了。」
右侧的男子收了弩弓。「好说!」
随即,二人跟着进了山谷。
山谷中有一排木屋,十余男子闻声出来。
周婉看到了田地·····数十亩地连绵往前,甚至还有十余头羊,伴在几头牛的身边,悠闲的寻找食物。田埂上,两个看着五十多岁的男女闻声回头,兴奋的不像话,让周婉有些诧异。
「是要放我等出去吗?老夫就说三郎不是那等狠心之人,便是你等作威作福,等老夫见到三郎,定然要······老夫什么都没说。」
一个男子拔出半截横刀,「所谓三郎,不是你一家子能直呼的。」
妇人看到来人是两个女子,心中暗喜,「老娘却不信,这是三郎送来服侍我的吧?三郎啊!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周婉:「」花花:「」
两个男子走了过来,先前拦截花花的一个男子上前,低声说了一番。「彭森!」
「田哲!」两个男子拱手。
「锦衣卫,花花!」花花也和男人般的拱手。周婉福身,「周婉。」
「见过娘子!」众人行礼。
花花说道:「伪帝恼羞成怒,定然会大索益州。周娘子便先留在此地。对了,此地此刻依旧要守密?」彭森点头,「对。」
周婉觉得这便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少女有些心慌,「要守密多久?」不会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吧?
少女看过许多,有的里就写了这等事。
彭森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百年!」「百年?」周婉缓缓看向那两个男女。他们是谁?
这时屋里出来两个男子,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彭侍卫,可是阿弟派人来了?」
彭森回头,冷冷的道:「你等也配?」三郎!
阿弟!
周婉看着两个男女,再看看两个男子······
都是农人模样,而且手脚粗糙,可见这里的田地都是他们自己耕种。传闻中,秦王当年在元州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余年。
后来有人去查找,在得知秦王和周宁交往后,周氏也派人去过小河村,可那一家子早就消失了。据说是男主人杨定赌钱输惨了,欠了一屁股债,半夜带着一家子远遁。
周婉问道;「他们是·····」
彭森说道:「当年的那一家子。」
田哲冷笑道:「也就是殿下仁慈,重情,否则就按着这一家子当年虐待殿下的恶行,便该千刀万剐了。」
原来是他们!周婉心中一松。
「你在此暂且栖身,等蜀地······安定了之后再出来。」花花要急着回去。「好!」
把花花送走,周婉回来,就看到老妇人在叫嚷。「老大,老大,赶紧去砍柴!」
「老二,昨日下的套子你去看看,可有兽类中了?赶紧的,这都半月没见肉了。」「夫君,咱们的屋子漏风了,赶紧去补补·······」
「你为何不去?」「你是男人!」
「男人就该做活吗?」
「老娘每日做饭伺候你们爷三,怎地,不够辛苦?」「老夫每日还得种地···
「你要怎地?」
「你个***,当初若非你挑拨,老夫怎会对三郎如此刻薄?若非如此,今日老夫也能跟着三郎享福
「还不是你先开的口,说什么那人两月没来了,这钱财没了,凭何为他养着那个不知来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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