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贯不敢怠慢,令人快马去汴京传信,自己留在军中,和韩壁商议下一步战事。「依托永州一战!」
所有的谋划,最终都归于地图上的那个点。
信州州廨。
秦王高坐在上,
黄驰被带了进来,行礼,低着头,看着有些纠结。「你能阵前归降,孤很是欣慰。」
这是马骨,秦王温言抚慰。
「下官······惭愧!」黄驰抬头,「马群羞辱下官过甚,下官···"这人还算是实诚秦王问道:「可曾有仇?」
黄驰摇头,「下官只是在他羞辱时不肯服帖,便惹恼了他。」「这是什么?」秦王看着群臣。
韩纪微笑道:「主仆!」文官是主,武将是仆。
「没有武人保家卫国,那么靠什么来抵御强敌?靠文人的嘴皮子?还是文人的笔杆子!」秦王近乎于尖刻的道:「你等当以此为戒。」
「是!」
黄驰看着这一幕,心中艳羡之极。
若是文武能和睦,大周局势何至于此。
秦王说道:「信州一下,我大军随时可扑向永州,威逼汴京。韩壁当下能做的不多,只有一条路,与我大军决战。」
「殿下,韩壁麾下十万大军,若是背靠永州,此战想取胜并非易事。」裴俭说道:「且南周军有背水一战的悲壮,士气高昂。」
当下北疆军的局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在这等情况下还有忧患意识的,便是大将之才。秦王很是欣慰,「这话说的没错。」
他先肯定了裴俭的忧患意识,接着为麾下打气,「一旦击破韩壁大军,汴京便是我军的囊中之物。马踏汴京,当以此来激励全军将士。」
「是!」
秦王看着神采飞扬,「休整数日,大军南下永州!」「领命!」
「败了?」
年胥接到战报后,苦笑道:「大军云集颖水之北,韩壁乃是朝中最后的帅才,可依旧不敌秦王······祖宗,这便是天意吗?」
信使说道:「韩相说,当在永州与秦王决战。」「韩壁可有信心?」年胥抬头问道。
这一刻,帝王眼中流露出了期翼之色,仿佛是个孩子。
信使觉得悲哀,低下头,「韩相说,将士们身后便是汴京,士气高涨,定然能大败北疆军。」「好!」
年胥起身,「朕这便去祭祀祖宗,求祖宗护佑大周!」谢引弓提醒道:「陛下,当召集群臣商议。」
「商议什么?」年胥冷冷的都:「商议如何逼宫吗?」但消息是必须要传过去的。
「韩壁败了。」
彭靖在值房里冷笑,「还是不战而降,果然,那些贼配军都心怀叵测。」他令人去把方崇请来。
「韩壁要在永州与秦王决战,这一战要盯着,若是韩壁获胜,咱们的人立即弹劾,压制住他!」「就怕陛下·······」有人说道:「若是逼宫,终究不好。」
方崇斜睨着那人,「若非陛下行什么新政,天下岂会如此?若是韩壁再度崛起,这个大周会成什么样,你等难道不知?」
有钱人会被割肉!
「陛下并未召集咱们议事。」彭靖看着方崇。
「他担心咱们逼宫!」方崇莞尔,「帝王如此,有趣。」皇帝竟然被臣子逼迫的不敢见面,传出去····
彭靖看看众人,尽皆欢笑。
这便是他们追求的目标,叫做:众正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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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何没来?」
午膳时,皇帝没来,皇后就令人去问。「陛下在祭祀祖宗!」
皇后笑道:「这无事祭祀什么祖宗,打扰了祖宗。年子悦问道:「可问问缘由。」
「说是信州丢了。」打听消息的内侍很是机灵。「啊!」年子悦一怔。
皇后问道:「可是不妥?」
「信州一丢,汴京之前仅存永州了。」年子悦也算是走南闯北过,知晓此事的严重性。「那······那该如何?」皇后一听也慌了神,随即令人去请皇帝!
皇帝晚些来了,红光满面。
「朕刚去祭祀祖宗,有牌位无故晃动,显然是祖宗知晓了,这是在告知朕,大周无恙!」一家三口用饭,年子悦只吃了一些。
饭后,她站在窗前,张菁过来问道:「公主可是身体不适?」年子悦捆头,「并无。」
「那公主为何郁郁寡欢?」张菁和年子悦多年相伴,说是主仆,实则更像是友人。「你说,父亲祭祀时牌位无故而动是为何?」年子悦问道。
张菁低头,「不知。」
「父亲说是祖宗听到之后的回应,可我却觉着是另一个意思。」「什么意思?」
「祖宗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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