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说道:“这一战,没有退路。”
“老夫从未想过退路。”
赫连通说道:“令人去询问宁兴,舍古人如何了?”
“北疆和宁兴在春季定然会大打出手,咱们先别动。”
阿息保双眸锐利,看着多了威严。“告戒他们,在这等时候不可侵扰北辽,要让他们心无旁骛的与北疆厮杀。一切的一切,等出了结果之后,再说!”
有人问道;“若是北疆败呢?”
阿息保冷冷的道:“那北辽必然也奄奄一息,我军掩杀,轻松便能收割胜利。”
王老二告别了娇妻,带着‘若是攻破宁兴,记得护着成国公府,的嘱托出发了。
前锋大将是江存中,王老二的职责是统领斥候游骑,遮蔽战场。
“万胜!”
“万胜!”
“万胜!”
随后便是中军。
在欢呼声中,杨玄和大旗一起到达位置,大手一挥。
“出发!”
城门外,刘擎带着人行礼。
要凯旋啊!
城中多了许多香火。
百姓自发在家中焚香祈祷,为大军祈祷,为,北疆祈祷。
这是一场灭国之战!
每个人都生出了一种自豪、憧憬的情感。
节度使府中,周宁在写信。
——阿耶,大军已经出发了。子泰说,此次不下宁兴不收兵。想来长安接到这个消息会震动吧!多少人会害怕,多少人会诅咒
——子泰常说,大唐积弊重重,可要想清除积弊,就得先清理干净外敌。如南周那等新政就是个笑话。大唐在侧,南周新政真要成功,大唐不会坐视。
天真的南周君臣!
这是刘擎的评价。
——这一战之后,天下大势就该明朗了。阿耶,周氏当何去何从,你和阿翁要仔细思量。我以为,周氏,富贵已极。
周宁放下毛笔,轻声道:“希望阿耶和阿翁能懂我的心意吧!”
周氏,要站稳!
“阿娘!”
阿梁冲了进来,身后两个爱宠形影不离。
“下学了?”周宁问道。
“嗯!”阿梁看看,“阿耶真走了?”
“是啊!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再次回来时,这个天下,将会风起云涌!
数千游骑在荒野中游荡,不断有斥候回来。
“发现王老二!”
一队斥候带来了北辽斥候最为恐惧的消息。
那个人头狂魔来了。
将领叫做马宏,以足智多谋著称。
马宏抚须,“以一队斥候诱敌,前方老夫令人挖了坑,专陷马蹄。到了那里后斥候回身厮杀,告知他们,尽数战死吧!”
“是!”
没有人拒绝,所有人都眼珠子发红。
这是大辽的光辉,是延续下去,还是就此覆灭?
一队斥候出发了。
他们甚至在欢呼,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获取荣耀。
“大辽啊!在绝境之中,终
于迸发出了当初那等骄傲!”
马宏感慨的道。
两百余斥候出击。
没多久就遇到了王老二。
“一颗!”
“两颗!”
二哥的生意开张了。
“撤!”
北辽斥候撤离。
一边撤离,一边丢下些人断后。
双方一追一逃,没多久,剩下的数十北辽斥候掉头。
“为了大辽.”
队官举着长刀,神色肃然。
“必胜!”
数十斥候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王老二带着千余骑,轻松碾压了他们。
左侧,一人趴在地上观察着。
他举起手。
后面两百多步开外,有人借力
十余人,一个接着一个,把信息传递到了马宏那里。
“王老二到了,此刻他应当陷进去了吧!”马宏说道:“传令,出击!”
“我撒泡尿。”
王老二尿胀,勒住战马,下马准备解开裤带。
可有甲衣挡住了,一不小心,竟然弄成了死结。
王老二大怒,“娘的!弄个小刀来。”
尿胀的时候裤带是死结,这种遭遇每个人都有过。
可这是战场啊!
众人满头黑线。
“二哥,要快些!”胖长老委婉的说道:“咱们还得去哨探呢!”
王老二的任务不只是遮蔽战场,还有哨探敌情。
“我知道。”
王老二用小刀子割断裤带,痛痛快快的开始放水。
“舒坦!”
王老二眯着眼。
呜呜呜!
号角声从左侧传来,接着右侧回应。
左侧数百步之外一人蹦起来,冲着后面疯狂摆手。“别来!别来!”
马宏带着麾下出击了。
刚冲出百余步,就见前方有人摆手。
“什么意思?”
他交代过,发现王老二往那片地方去就举手,却未曾交代若是王老二没去怎么弄。
没去就没去,不管了呗!
所以就这么一愣神。
就这么一路冲了过去。
王老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左右出现的黑线,低头看看。
“敌袭!”
王老二收功,准备上马,可特娘的裤带断了,上马后,裤子就往下面滑。
他顾不上这些,看了看,“三千余,往右!”
右侧的敌人少一些,先灭了他们,再掉头、
“他没去!?”
马宏目瞪口呆。
但随即喊道:“出击!”
大辽需要勇气,需要牺牲。
这一战,格外惨烈。
双方的斥候和游骑不断闻讯赶来。
一个多时辰后,江州斥候退去。
马宏回到江州,把自己的谋划说了,然后请罪。
赫连通并未怪责他,只是眉间的皱纹越发的深刻了。
战后清理中,有人策马过去,结果马蹄子陷进坑洞中,摔了个半死。去救他的人也中招落马。
王老二提溜着裤子过来,“什么情况?”瘦长老回身,“全是陷马坑!”
“二哥,先前若非你那泡尿,咱们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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