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来,老子就敢打掉你满嘴牙!
不!
打掉你满嘴牙后,老子还会带着大军反击,把你对大唐做过的,在你家里重新做一遍。
不如此,如何震慑异族
不如此,如何令天下信服?
不能令天下信服,如何做这天下之主?!
宁雅韵叹息,“你把庙堂之上该做的事做了,让长安那群肉食者会很尴尬啊!”
“我就是要倒逼着他们尴尬,有本事便励图治,没本事就继续窝在梨园中玩儿媳妇!”杨玄讥诮的道。
宁雅韵看看他身边的文武官员。
杨玄在羞辱大唐皇帝,可所有人都一脸理所当然。
这小子,就这么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北疆上层的观念。
长安,就是个腐朽之地!
想到那第四条爪子,宁雅韵突然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变化。
前方,两军厮杀的难分难解。
“国公,可要撤回来吗?”有人问道。
杨玄摇头,“赫连督和我都在盯着对方,看谁先眨眼。“
许多时候,大佬对决和孩童游戏有类似之处。
谁先撤离,谁是孙子!
孩童无知,但无师自通的明悟了打击对方士气的道理。
两军胶着,人数少的北疆军一面,用不断突击来抵消自己的劣势。
厮杀许久,丝毫不见倦意。
时光流逝!
倒下的尸骸越来越多。
“快!”
伤患被抬了回来,陈花鼓带着弟子们熟练的辨别伤处的情况,然后及时处置。
一个受伤的军士挣扎起来,瘸着腿往前走。
“回来!”
陈花鼓喊道。
两个弟子架住了军士,军士咆哮,“我不能丢下自己的兄弟!”
噗!
这话,仿佛是一股大风,吹的人心凛然。
韩纪看了一眼,发现,士气突然高涨。
甚至有人在蠢蠢欲动。
若非军律森严,想来就有人敢去增援赵永。
对面赫连督也感受到了。
”撤回来!”
他平静的道。
林南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大将军,我军并未败啊!再厮杀下去,我军人数的优势越发明显……必然获胜。”
赫连督看了他一眼,“你看看将士们。”
林南过于关注这一战,忽略了己方的士气。
那些将士明显的神色不对了。
原先的豪迈自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谨慎、震惊……
两千北疆军,竟然能扛住六千北辽军!
再打下去,军心士气就没了。
侍卫对长陵说道:“北疆军那两千人,就算是先撤了,也无损他们的武勇。随后,北疆军必然士气大振,而我军却士气低迷。大唐名将,果然名不虚传!”
长陵记得当初父亲赫连峰说过:十万大辽铁骑,能令大唐举国震怖。
但曾几何时,八万大军却无法令三万北疆军害怕。
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局面?
好像是,子泰执掌北疆之后吧!
铛铛铛!
这边鸣
金了。
残余的步卒潮水般的退了回来。
对面的北疆军步卒从容带着己方的尸骸和受伤的兄弟,缓缓而退。
高下立判。
侍卫说道:“再厮杀下去,兴许咱们能胜,可对士气打击太大,故而大将军令他们撤了回来。”
步卒撤回来后,统军将领到了中军。
他抬头,眼中多了悲愤之色,但却无法辩驳,也无从解释。
呛啷!
他拔刀!
“你想作甚?”有人厉喝。
将领说道:“此战乃是下官指挥不利,下官,该死!”
手一拉,脖颈处鲜血喷涌。
随着将领重重倒下,长陵知晓,大战,要开始了。
“善待他的家眷!“赫连督说道。
将领用一死,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在自己的肩头。
也掩盖了北辽军实力下滑的窘况。
是我无能,非将士们孱弱。
这一死,便把士气拉了起来。
可惜了!
林南摇头。
“大将军。”
接下来该如何?
赫连督说道:“没有别的法子,就是打过去!”
无需用什么花招,压过去就是了。
对面,赵永去复命。
“干得好!”
杨玄颇为欣慰的道:“你部且去歇息!”
韩纪轻声道:“国公,此人可为标杆。”
杨玄颔首,表示有数。
这么忠心耿耿的将领,且在不断进步,自然要重用。
对面,敌军中军大旗摇动。
“敌军进攻了。”
敌军步卒出动了。
两万步卒,就像是大海般的涌来。
身后,便是伺机而动,宛若狼群般的骑兵。
用步卒打开通道,骑兵决胜!
“呜呜呜!“
号角声中,步卒开始奔跑。
“放箭!”
弩阵发威,密集的箭雨令北辽步卒死伤惨重。
他们顶着箭雨在奔跑。
接着该是长弓了吧!
然后就能接敌了!
呼啸声穿来。
声音有些怪异。
有人抬头。
尖叫,“那是什么?”
天空中,数十石块越过城头,往这边砸来。
就像是陨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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